乔南瞪大了双眼看他。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给人一种庄严冷肃之感的梁非城也被黎东白给带坏了。

    她脸颊更热了些,愣了愣,“你说这个干什么?”

    梁非城低低沉沉的笑了一下,“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你不睡,烧又还没有完全退下去,我可能就要试试了。

    ”

    “梁非城,你有没有听过试试就逝世?”

    “嗯?”这话在梁非城听来成了‘试试就试试’,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乔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乖一点,睡觉好不好?”

    那个段子当然是吓唬她的,他再想要她,也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做什么。

    头皮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乔南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说:“我不困。

    ”

    “刚还说要睡了,嗯?”梁非城的眼底闪过促狭的笑。

    乔南被他说的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但她实在是没有睡意,她今天睡得很多,现在只觉得脑袋沉沉的,额角太阳穴的位置胀痛。

    所以,当她开口对梁非城说要他念两句诗给她听的时候,梁非城就又从床头柜上将那本泰戈尔拿起来了。

    他翻书的动作也十分的优雅好看,暖暖的壁灯就像那一年冬日午后的阳光,他坐在梁公馆的玻璃花房里看书,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

    渐渐的睡意上来,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在陷入梦境之前,听见他念着诗里的那句话——

    “你静静地居住在我的心里,如同满月居于夜。

    ”

    她睡着了之后,梁非城动作轻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轻轻抬起来,放在枕头上。

    他出去时,容驰还在办公室。

    “这么晚了,回去吧。

    ”梁非城走到他面前坐下,他家里还有一个怀孕的妻子。

    容驰揉了揉眉心,“乔南的情况还是小心一点,再说惊鸿已经睡了,我现在回去会吵到她休息,在医院将就一晚吧。

    而且她要是知道乔南住院,肯定也不放心的,说不好还会把我再赶回来。

    ”

    梁非城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过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再将烟盒丢给他,“抽一根吧。

    ”

    自从杜惊鸿怀孕后,容驰不管是在家还是其他任何地方几乎是没抽过烟了,不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一点烟草味。

    此刻夜深人静的,和尼古丁最相配。

    两个男人静默的抽烟,梁非城吐出烟雾,过了一会儿,容驰问他:“怎么最近脸色看上不太好?没休息好吗?”

    梁非城弹了弹烟灰,“有点难以入眠。

    ”

    “身体不舒服吗?我上次给你打的点滴应该起了点效果的。

    ”容驰皱眉。

    “不是,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最近乔南在克制药物对她的吸引力,我也在试。

    ”

    容驰一怔,“效果不好吗?”

    梁非城摇头。

    起初是乔南要试,可第一次他拿出药的时候差点就让她看出端倪,所以为了不想让她发现,他在她睡着后,就自己在书房里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