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喝粥的时候,郁闻州来了。

    他穿着剪裁匀称的藏蓝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系在挺阔的衬衣领上,脸上挂着痞气与邪气之间的淡笑。

    头发不知何时理成了寸短,衬得五官愈发的凌厉。

    乔南想到了网络上流传的一句话,寸头是检验真正帅哥的标准。

    但是郁闻州的颜值是经过全网肯定的,网络上不知道有多少他的老婆粉,跨国公司的总裁,风头愣是比明星还要更盛。

    “看呆了?”郁闻州舌尖顶了一下腮帮,低低沉沉的笑出来。

    右手撸了一把寸头。

    乔南还真有点不习惯,“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自从上次郁闻州趁她不注意亲了她一下之后,乔南生了很大的气,之后郁闻州就收敛了很多,他们现在的相处,更像朋友。

    但乔南不是十几岁的姑娘了,一个之前明明对你表现出那么浓烈的爱意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放手?

    她心里清楚,这只是表象。

    如果不是郁闻州自己愿意这么维持着,谁也不能强迫他。

    “寸头多方便,手感还很好,你要不要摸摸?”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她的手,但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眼底有一瞬间的挣扎。

    乔南不动声色的笑说:“男人的头可不能随便摸的。

    ”

    郁闻州笑笑,手里提着一份糕点,递给她,“家里做的,味道不错,送一点给你尝尝。

    ”

    “谢谢。

    ”乔南接过来。

    郁闻州没多留,知道乔南家里还有个表妹,转身下楼。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出了一趟门,会被狗仔拍到了照片,还上了娱乐新闻。

    东临小区是燕京城里出了名的小区,里面住的人都是大有来头。

    可是后来渐渐的被曝出很多住在这里的是某些权贵在外面养的女人,有嫩模,明星,艺术家。

    逐渐的,燕京城的人心照不宣,东临小区是权贵们金屋藏娇的地方。

    新闻里说的暧昧不清,但没有人知道郁闻州去东临小区到底是见谁去了。

    但知道内情的人,却是一目了然。

    就比如此刻正喝着粥的梁非城,听见新闻,左手的骨瓷勺丢回到碗里。

    冷笑一声:“土匪强盗的子孙,最会这些趁火打劫的手段。

    ”

    黎东白听见梁非城的吐槽,差点笑吐。

    不过这话倒也不假。

    梁家世代簪缨,在朝为官,到了梁非城曾祖父,也就是梁老爷子的父亲那一辈才开始经商。

    而郁家就不同了。

    郁家祖辈的确是土匪强盗出身,后来先辈下海经商,做的却都是捞偏门的生意,但那时候不如现在管的严,郁家赚的盆满钵满,富可敌国。

    梁家和郁家,一官一匪,恩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积累下来的。

    后来法律的约束力大了之后,郁闻州的爷爷辈便认清了现实,开始对郁家洗白,正正经经的做起了生意。

    要不说郁家就是天生会做生意的料,生意步入正轨后可谓是蒸蒸日上,郁闻州就是遗传到了优良的基因。

    不过洗白这种事情,需几代人努力才能真正的完成,郁闻州的爷爷辈才开始,到了他父亲这辈,根还是断不了的,听闻郁闻州的叔叔剑走偏锋,重走了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