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进豪庭一品,开进那栋占地面最广的别墅。

    郁闻州抱着乔南上楼,去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中间。

    他站在床边,想起去年年底,她也是躺在他的床上,时隔几个月,她又回来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有种异样的踏实的感觉。

    就好像,她已经是他的了。

    就在他准备去洗个澡时,一转身,床上的人就有动静了。

    迷药的分量他没下得很重,担心对她的身体会有影响,所以只下了一点,比他预期的还早半个小时醒来。

    乔南看着陌生又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环境,呼吸一沉,连忙坐了起来。

    想起失去意识前,明明看到郁闻州……

    “醒了?”郁闻州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忽然凑近她,嘴角轻勾起一抹摄人的弧度。

    乔南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知道郁闻州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穿着一件深色迷彩的冲锋衣,拉链到顶,堪堪卡在喉结的位置上。

    他的喉骨突出的线条如夏末的山峦起伏,深刻又十分迷人。

    他目光平视的看着她,这么近距离乔南才忽然发现他的虹膜隐约有一丝冰蓝色,仅仅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

    仿佛是她的错觉。

    她眨了一下眼睛,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身子猛地朝后退去,却是郁闻州直接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来!

    “跑什么!坐好。

    ”

    “你先放开我。

    ”

    郁闻州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把她推倒在床上,将她的两只手腕压在两侧。

    他欺身而上,身子几乎要贴着她。

    “既然醒了,就好好聊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想过给我打电话,我临走之前的话,你当我是随便说说的?”

    乔南被迫仰躺着,这样的姿势不好呼吸,尤其郁闻州贴的这么近,她喘气,胸就会碰到他。

    只能憋着,脸色不由涨红。

    郁闻州也察觉出她的窘迫,稍稍将身子支起来一些,“现在可以说话了?”

    “我和郁少没那么熟,你先起开。

    ”乔南声音沙哑,挣脱不开,只能把脸转到一边去。

    知道她可能真的没把他的话当真,郁闻州虽然生气却没有发火,毕竟过去他没少捉弄她,现在只能自己憋着火,谁叫他活该呢。

    他忽然松开她的一只手腕,手指抚上她的耳垂,低低徐徐的问她:“听力什么时候恢复的?”

    乔南闭着嘴不说话,郁闻州故意压低嗓音,凑近她的右耳说:“你不说话,我就吻你了。

    ”

    可直到他说完三秒后,乔南都没有动作,完全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郁闻州心中狐疑,旋即想到什么,脸色微沉,手指掐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凑到她的左耳,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乔南果真就剧烈地挣扎起来。

    郁闻州单手按着她,另一只撑在床上的手青筋凸起,眼底一霎那间的阴狠。

    乔南她,只有左耳才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