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无言。
他恋爱经验虽然为零，追女孩子不能老是让人家来求吧？男人不该主动一点吗？
瞅着封总心情颇好的样子，程一把话闷在了心里。
互联网的没有记忆的。
而姜离低估了阮卿卿团队的能力。
阮卿卿不仅花了大价钱买热搜放姜雅君的不雅照，还在自己账号上面写了一篇情感文自述，内容是她曾经和老公山无棱天地合，遭遇婚姻背叛时有多么哀莫大过心死。
通篇情感充沛、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如果姜离不知道阮卿卿暗恋了左翰墨多年，她都要被阮卿卿和她爬满老年斑老公，一见钟情的爱情感到到哭。
没隔多久，微博上突然晒出阮卿卿在浴缸割腕的照片。
原本只是在网上唾骂姜雅君的网友，突然在阮卿卿的节奏下，用尽世界上最恶毒的字眼，来诅咒姜雅君，专门丑化了她的脸做成侮辱性极强的表情包，甚至还有问姜雅君生辰八字，要给她扎小人儿的。
姜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担忧的瞟向活力满满打游戏的妹妹，有一根弦紧紧在心头绷着。
她心烦意乱的叩住手机，铃声插了进来，来电显示是左翰墨，她犹豫两秒，划下接听。
“阿离，我看到妹妹上热搜了，她现在还好吗？不要让她看手机，小孩子心灵比较脆弱，我怕她想不开，以后好好教就好了。
你别自责，毕竟你也很忙很累，这几年，辛苦你了。
”
“不要担心，我会一个个向他们追究责任，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和妹妹。
”
“……”
让左翰墨知道家丑，姜离感到羞愧，后面左翰墨的话，让她情不自禁眼眶泛酸，她的确太累了，弟弟妹妹父亲，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与她来说，是甜蜜更是负担。
这段时间，她仿佛走在悬崖上面，一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左翰墨的出现，像是一只手在下面紧紧撑住她。
她拒绝不了这种温和没有攻击力的安全感，声音沙哑，“谢谢你，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的……我很累，已经失去了再爱一个人的力气了。
”
“千万别对我歉疚，该说抱歉的那个人是我，我知道姜小鱼是故意推你的，没能把她抓过来给你跪下赔罪是我的错。
”
左翰墨语气很是低落，姜离呼吸急促起来，“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封决他……就是这样霸道又蛮不讲理。
”
“他竟然有了你还不知道珍惜，姜小鱼是个什么垃圾能和我的阿离比？阿离，他会后悔今天的有眼无珠。
”
姜离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收了线继续画画。
正在打游戏的姜雅君发现班级群里不少人在艾特她，电话也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打完一局游戏又拒接掉了三个电话后，她手指头戳进班级群，几瞬后，一阵尖叫几乎掀破屋顶。
另一边。
封决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隔一段时间就会瞟一眼手机，阮卿卿自杀的话题都顶到热搜第一了，屏幕依然没亮起来，他烦躁的摔了手机，过了一会儿刷新微博，发现有关这事的热搜全部降了下来。
“程一，去查谁出的手。
”
见封决一脸阴沉的盯着手机，程一刷了会儿微博就明白了，不多时回报道，左家公关出手了，应该是左少的意思。
封决冷冷瞥他一眼，“多嘴！”
他能不知道左家谁在示意？她原先就对左翰墨评价很高，这下不是要扑到人怀里了？
封总脸上阴云密布，程一要笑不笑，让你傲娇，媳妇儿都要被人追跑了，他憋着笑，严肃问，“要不我们再把热搜送上去，我们团队更专业，等左少解决不了，太太自然会找您。
”
他原本是开玩笑，但见封总好像在认真思考，整个人惊住，幸好封总冷静得快，扭头吩咐他，“查查那个姓阮的，再派两个保镖暗中跟着那女人，别让人出什么意外。
”
说着，封总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松了松领带，“在没有研制出能治愈我的安眠药之前，她必须好好活着。
”
“是。
”程一努力压下嘴角，“阮卿卿她老公是咱们子公司的一个总经理。
”
他话还没说完，封决便冷声打断，出轨的废物怎么管理公司，开了。
“好的。
”程一想到意料之外查到的东西，觉得很有必要跟老板汇报，于是开口道，“太太——”
“够了，不必再提她，出去。
”
封决自觉今天对姜离关注得太多，比他合作数十亿的大合作都让人牵挂，这种感觉早已超脱了对‘安眠药’该有的关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十分克制的按捺住让他失控的感觉。
“哎。
”程一迅速出门。
他查到了太太已经怀孕的消息，既然封总不让说，他就闭嘴好了。
……
姜雅君拔掉了手机卡，靠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姜离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任由妹妹伤心没去安慰，她劝得再多，也没有刀子切实落在妹妹身上让她深刻，希望经此一时，妹妹能懂事。
到了夜晚，姜离收到弟弟发来的语音消息，他说今天晚些回，不用留饭。
姜离抖开毯子盖在哭累了睡着的妹妹身上，然后去厨房准备姐妹俩的晚餐。
菜刚做好端出桌，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又来一群人聚集在她家门口。
姜离皱眉往外面看，惊觉自家窗户外面泼满了红油漆，热乎乎，正往下滴落。
她轻轻吸了口气，发现毯子掉在地上，而睡在沙发上睡觉的妹妹反锁上门，躲在卧室不敢出来。
有什么人还在拿着工具砸门。
“贱人，有本事勾引男人，就别躲躲藏藏做缩头乌龟！”
“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
姜离镇定的拿出手机，报了警，随后在离门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紧紧盯着。
半个小时后民警过来调解，那群被阮卿卿团队洗脑，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人不情不愿离开，很快房东老太太插着腰赶人，那手指差点戳到姜离眼睛里。
“天杀的，我好好一房子，被你们两个小三嚯嚯成这样！赔完钱立马给我滚！一分钟都别想在我房子里面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