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一个人直接在书房待到了傍晚。
思绪越来越乱,便干脆不再多想,打算回卧室去找蔡小糖换换心情。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
“嗖”的一下!
一只扑克牌突然朝着他的面门直接飞了过来!
他后退一步,几乎是本能的伸手接住,随即便看到屋子里早已经飘的满地都是扑克牌,而不远处的桌子中央,则是放着一只点燃的蜡烛。
“这么努力?”
厉枭好笑的走了进来,指尖随意一甩,手中刚才的扑克牌直接飞了出去,刷的一下,打灭了正在燃烧的蜡烛。
苦练了好多天的蔡小糖:“……”
“你是来打击我的吗?”
她无语的将散落在地上的扑克牌捡了起来,又飞快的把蜡烛点燃,然后学着厉枭刚才的姿势,顺手丢了出去。
然后……
便看到扑克牌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噗……”
厉枭十分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了声。
“你还笑!”
蔡小糖果然炸了毛,不爽的噘着嘴看他,又没好气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扑克牌。
怎么回事?
她都练了好几天了!
一点成效都没有!
同样都是纸片,怎么在厉枭手里就嗖的一下直着飞出去了!
蔡小糖不爽的在心里吐槽着。
随即便看到厉枭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的发力点不对。”
厉枭把蔡小糖圈在怀里,抓过她的手,调整了一下纸牌在她手中的方向,又掰了掰她的手腕。
“这样,用手腕发力……”
厉枭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只说了几个字,就看到眼前的耳垂泛起了敏感的红。
他微微一顿,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笑意。
然后故意低头又凑近了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让怕痒的蔡小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耳垂比刚才还要红了。
心跳也变得有些快。
“你教不教了!”
蔡小糖忍无可忍,作势要挣脱他。
厉枭急忙见好就收,抓着她的手腕微微一使力!
“嗖”的一下!
蔡小糖手中的纸牌下意识的甩了出去,正好击中蜡烛的烛芯,熄灭。
“哇!!!”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立刻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满脸崇拜的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厉枭却心思一动,突然觉得无比满足。
眸色一暗,他直接低头吻住了眼前刚刚还在发表惊叹的双唇。
原本心底的烦闷也在一瞬间消散了不少。
果然……
来找她是对的。
只要看到她因为最简单的事情就能开心半天,他也会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
“唔……”
蔡小糖小小的“反抗”了一下,有些不满的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厉枭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直起了身子,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却没有再“欺负”她,而是静静的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蔡小糖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吵吵闹闹的时候居多,鲜少有这样安安静静抱在一起的时候。
厉枭他……是有什么心事吗?
蔡小糖眨了眨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人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
思索两秒,她向上窜了窜,刚好和厉枭对视,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
厉枭从思绪中抽离,没有回答。
蔡小糖等了两秒,只好又问了一遍道:“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觉好像心不在焉的……”
厉枭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他这副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蔡小糖原本并没有太好奇,可是看他这样,便忍不住成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说!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眯起眼睛,一脸审视的看着他。
厉枭闻言一顿,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犹豫。
暗门的事,其实告诉她也是徒增烦恼。
还不如让她开开心心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暗门内部的事务,你想听?”
“内部事务?”
蔡小糖闻言立刻飞快的摇了摇头:“内部事务我就不凑热闹了,万一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她说着,表情夸张的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厉枭瞬间忍不住被逗笑。
蔡小糖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你是为什么会想要加入暗门的?”
她满脸不解,实际上早就对这个问题好奇的不得了。
以厉枭的身份来说,就算不做这么危险的事,也能过的衣食无忧,为什么一定要冒险呢?
厉枭也被蔡小糖问的一愣,神色陡然变得有些怀念了起来。
进入暗门的原因吗……
他已经很久都没想起了。
却也从未忘记过。
蔡小糖等了一会儿,见厉枭没有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抱歉啊……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她小声的开口,神色有些愧疚。
“嗯?没有。”
厉枭瞬间回神,急忙安慰一般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只是太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笑了笑,又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缓缓开口道:“这个原因……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他说了一句,又沉默了两秒,这才继续道。
“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大概就是你眼中的那种纨绔子弟,天天和一帮酒肉朋友混在一起,但是……也都是逢场作戏,只有一个人,和我的关系特别好,而且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好。”
“谁啊?”
蔡小糖被他说的更加好奇。
厉枭却摇了摇头。
“是个普通人,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对那些家室雄厚的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他没有提起对方的名字,神色却变得有些愧疚。
蔡小糖也察觉到了,这件事对于厉枭来说……似乎有些沉重。
她没有开口催促,静静的等着。
又过了片刻,厉枭这才继续往下说道:“他是唯一一个不因为我身份而巴结讨好我的人,我曾经还想介绍他去厉氏工作,让他有更好的前途,可是,他拒绝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