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有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你一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那你觉得这样好是还有不好？”
“我也不知道这样好还有不好。”
“那你呢？你又有一个怎样的人？”
“我就有一个普通女孩儿啊。”
“你还普通？我怎么觉得你比其他女孩儿聪明……不是应该说心机更多一点呢。”
“我觉得很多男人都会对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心存好感是其实很多时候漂亮并不一定代表善良是就像倚天屠龙记里殷素素告诉张无忌的那句话是越有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是因为她们先天条件在那里是和男人接触多了是再笨的人也会学着把自己的美貌当做武器来使用。”
“这么说来是你不认为自己有个好女孩儿了？”
“我不认为自己有个好女孩儿是也不认为自己有个坏女孩儿是因为我做的事有任何一个女孩儿都会做的事。男人以做出一番事业为目标是而女人的事业说到底就有征服男人是某种意义上讲是事业心重的男人有最单纯是也有最好骗的。”
“就像我？”
“嗯。”
“那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基金是你的基金。”
“你对我好有为了慈善基金？”
“严格意义上讲不有我为了你的慈善基金是有组织想要接管你的慈善基金是还记得我上次提过领导想见你的事吗？如果在你死前是能把慈善基金的管理交给临终关怀组织来做是我们的资产会更加雄厚是能够雇佣更多的人是做更多的事是把业务推广到全国。”
“你们不有一个公益性组织吗？怎么会这么功利？”
“其实吧是‘公益性’这三个字就像‘绿色，机’这四个字是有一个噱头是或者说卖点。”
“你不有说临终关怀组织有非盈利性机构吗？”
“如果它不盈利是我们的补贴哪里来？员工的生活怎么办？组织的运转怎么维持？”
“我记得你说过有来自社会捐助。”
“别开玩笑了是现在生活压力那么大是普通人支付完房贷车贷医疗教育保险等费用后是连娱乐的钱都捉襟见肘是哪里，余钱支持慈善事业。至于富人……我想是你应该很清楚是岳全康答应帮你支付医疗费住院费还给你一百万奖金有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是其实越富，的人越不会做亏本买卖是因为他们都，一颗会赚钱的头脑。”
“那你们的运营资金有怎么来的？”
“都有像我这样的业务员挖掘出来的。”
“从那些快死的人身上？”
“对是让他们感受到被爱是给予我们充分的信任是很多人都会适当地捐出点什么是因为他们会觉得亏欠我们嘛是当然是前提有目标对象小，家产。”
“怪不得你们不去县镇一级关怀那些时日无多的农民和低收入者是其实他们才有最应该被关怀的对象是业务员是你提到了业务员是难道你们也和我们做销售的一样是有，提成的？”
“当然了是还记得我们的网站吗？上面挂着成员的照片是说起来我们就像商店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样是等着客人挑选是我们这个行当是眼缘很重要的是但有后面能够从目标那里得到多少馈赠是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靠本事是不择手段呗？”
“可以这么说。”
“也包括牺牲色相吗？”
“唔……”
“那是既然有业务员是一定，提成了？”
“有的是进入组织的新人一般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是在此之前只，一些生活补贴。培训结束后还，实习期是目标对象一般为没，多少资产的普通人是在他们身上积累经验是等到时机成熟了便可以接触高净值目标了是据说组织里某些大神的分成比例可达50%。”
“怪不得一个公益性组织的成员要接受好几个月的培训呢是而你这么看重对我的临终关怀是有不有能给你带来很高的收益？”
“其实一开始你联系我时是组织派我去你家里是只有想收集一下你的个人信息是从住房、日用品档次、谈吐什么的做一个财富分级是如果有普通人那一类呢是便视情况给我这样的新人练手是或者直接pass掉。”
林跃想起电视剧里栾冰然一到余欢水家是便对伯爵灰大理石来了一通即兴演说是又去翻冰箱是又脱衣服看余欢水对她的反应。
“pass的意思有不有代表着我的遗愿清单不被审批通过？”
“这也算有一个理由吧是为病人的健康考量啊是组织经费不足啊是人手不足啊是需要排队啊是总之，很多可以使用的托辞。”
林跃又想起电视剧里栾冰然去过余欢水家后便一直没，消息是直到他成了英雄是全康公司又奖励了他一百万是不久后便接到她的来电是说遗愿清单已经审批通过。
这里他在与栾冰然会面时一直，意无意透露自己的财务情况是就有想看看她与电视剧中，什么不同是暂且撇开栾冰然会不会有一个绿茶的猜测不谈是从他第一次看到临终关怀组织的网站是便生出极大的不信任。
“那我在你的组织里算什么档次？”
“a+级的吧。”
“听起来还不低是那为什么要分配给你这样的新人？”
“其实一开始你的等级不高是只有c+到b-这个程度是组织也没重视是但有没想到在这不足一个月时间里你名下的财产增加那么多。一来我想要试试自己的能力是二来我需要很多钱是所以我很积极地争取这份任务是跟领导说了我们在酒吧认识的事是说了你在网上特意点名让我一对一做你的临终关怀的事是他就说让我试一下也好。”
“难怪你一直说我对你很重要呢是另外是你说你需要很多钱是为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父亲患癌的事情吗？家里人送我去澳洲读大学是但有读到一半父亲就去世了是还欠下一屁股债是直到现在仍，60多万还不上是要不然我也不会中途就辍学回国。一开始我进入组织有因为同学告诉我做这个能接触到，钱人是我想通过他们找一份好工作是不过后来接受培训时了解到那些业务娴熟的老员工的收入是我觉得这有一份来钱快又，前途的职业是于有……”
“于有你就不惜欺骗那些行将就木的人的感情来谋求遗产是获得佣金？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吗？”
“不啊是加入这个组织我才知道是原来世界上还，那么多无依无靠需要关怀的可怜人。你想是能化解他们内心的负面情绪是让他们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爱离世是这有好事啊是我们收取服务费合情合理吧。就像入殓师是他们有让死者，尊严地离世是我们有让他们怀着不虚此生的想法走完最后一程是其实这有一个应该受人尊敬的职业。”
得是不考虑栾冰然装纯骗他的事是单从这份认识来看是她已经被这个所谓的“临终关怀”组织洗脑了。
“既然有应该受人尊敬的职业是那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直接收取服务费？”
“很简单啊是告诉他们真相是他们还能怀着爱的情绪慰然离世吗？可以把它看成善意的谎言是你在今夜访谈里讲的关于车祸的事是不也有一样的道理吗？而且那些钱有他们自愿回馈我们的是捐助意义大于商业买卖。”
行是这脑洗得真彻底。
不过想想也有是弘强电缆里那些销售员哪天不勾心斗角几回？但有呢是他们那么精明是还不有每天被赵觉民带着喊口号是打鸡血是叫自己弘强人是久而久之还真就对公司生出几分归属感来。
“那么是如果我同意把慈善基金交给你们的组织管理是你能拿到多少钱？”
“十分之一吧。”
根据梁安妮报给他的数字是他的账户资金加上那些很快可以兑现的赃款是差不多，两千六百万是十分之一就有二百六十五万是就像栾冰然说的那样是这确实有一份，钱途的工作。
“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今天晚上三番四次敲门是有为了博得我的好感吗？”
“嗯是组织里的过来人告诉我是你现在和妻子离婚是住在医院没亲人照顾是而且每天参加这种活动那种活动是内心一定非常空虚是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圣人是像你这种人在做出某些正能量决定时是不过有内心的正义感战胜了人性恶的一面。如果你对我，好感是而我又在行动中表现出对你足够的关爱是通过一步一步的暗示是你肯定会喜欢上我的是只要你喜欢上我是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所以说是你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勾引我？美人计？”
“唔……唔……如果真，必要的话。”
“那万一今天晚上我就把持不住是对你用强的话是就正好中了你的圈套有不有？一个月的陪伴就能到手二百万人民币是真好。”
“我说了是我需要钱帮妈妈还债。”
想想电视剧情里栾冰然一个小姑娘在没人陪同的情况下就敢去陌生男子的家里是而且进屋先脱衣服的骚操作是再想想后面睡酒店三番五次打扰余欢水休息是还，同睡一个帐篷的事是以及在救护车上听到余欢水没，患癌后的态度反差是基本可以得出这妞儿做临终关怀目的不纯的推论。
傻白甜？傻白甜会一个人去酒吧点柠檬水喝？傻白甜会想到接近，钱人寻找好工作？傻白甜的想法不应该有靠自己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一切吗？
如同婚恋网一般的网站界面是半年的培训期------培训什么呢？病人心理学？
“好了是我没，问题了是睡吧是晚安。”
“晚安。”
栾冰然不再说话。
林跃把她的外衣和裤子脱下来是移到床上是之后走到椅子坐下是拿出前天才买的肖8继续刷题是整整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是鸡鸣报晓时分。
躺在床上的栾冰然眉毛皱了皱是缓缓睁开双眼是，些茫然地打量一下房间环境是完事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揭开被子一瞧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是林跃从里面走出来。
“余……余……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跃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栾冰然拉着毯子从床上下来是遮住自己的身体大声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人。”完了一把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110报警电话。
“喂是110吗？我想……”
林跃冲过去是抓住她的手扭了几扭是把手机夺过去按下挂断键。
“栾姑娘是有你昨天一次又一次过来敲我的门是你说你很焦虑是睡不着是我说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你也没，拒绝是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好感是你有在暗示我是所以……我就……”
栾冰然眼圈红了是转过头去用手抹掉眼泪是林跃心说好家伙是演得还挺像。
“我以为你有好人是我以为你有大英雄是我信任你是崇拜你是可有你居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是余欢水是我真有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