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傅承彦总是能轻易戳中苏廷翰痛楚,成功将他激怒。
苏廷翰双手紧捏着拳头,死死盯着傅承彦:“傅世子不是去了四营么?怎么如此之闲,还有空来关心我好不好?”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是不?总得关心关心的,没事没事,不就是乡试败给许家五郎么?还有会试和殿试,我可是很看好你哦!”傅承彦身子微微往前倾,笑意盈然,“第一才子肯定实至名归的。”
苏廷翰脸色铁青:“傅世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恕不奉陪了!”
“哈哈哈,走这么快干什么?该不会是苏公子跟我一样,都看好你自己会试殿试也考不过许家五郎吧?”
“傅承彦!”
“啧......还有几个月呢,苏公子寒窗苦读还来得及。好了,我得送许家五郎回去了,苏公子请便,不用送我了,现在赶回家去还能多喝几杯闷酒。”
说罢,傅承彦不等苏廷翰回应,就掉头打马而去,留下爽朗的笑声。
苏廷翰咬牙切齿:“小人得志,别太忘形,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随后苏廷翰带着一肚子气上了马车,先前温文尔雅的斯文形象荡然无存,冲着车夫发火:“不回去还嫌在这不够丢人现眼?怎么有你这么没眼色的蠢货?”
车夫不敢吭声,急急忙忙赶着马车回苏家去了。
傅承彦追上许明哲的马车时,许明哲正靠着闭目养神。
商恕己一脸担心,小声跟魏士遇说:“致远被灌了很多酒,我都有些担心他受不住。”
魏士遇看了看许明哲,道:“醉是有些醉了,不过应该没事,回头好好休息喝些醒酒汤会好很多。”
许明哲没有睡着,他听得到两人说话内容,但他并没有睁开眼去回应他们。
醉过一次已经够了,就算现在喝了不少,他还是心中有数的,不会再让自己醉得再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然,明天满京城都是他这个新科解元喝醉酒闹笑话的事。
虽无伤大雅,但毕竟天子脚下,许明哲要走入仕这条路,就不会给别人拿住他太多把柄来攻击,连同在景昭帝那也没什么好印象,将来景昭帝想重用他还得好好考虑,免得他喝酒误事。
“对了,现在离春闱也没几个月了,要不你们留在京城备考吧?正好我祖父也想见见你们。”商恕己道。
魏士遇笑:“家里也是这个意思,让我留在京城备考,刘家已经为我安排好住处,我正要同你们说呢。”
“唔,本来还打算让你们都住我们商家的,既然你姑母已经有安排,那就听你姑母的吧。”
“谢谢你,容谅。”
“没事。”
过了一会,犹豫了一整天的商恕己鼓起勇气问出昨晚刚刚听说到的事:“我听说你们家已经在给你议亲了?”
“是的。”说到这个,向来沉稳的魏士遇微微有些脸红,“我心仪表妹已久,如今已有举人功名,便央求母亲与姑母提一下此事,不过现在还未有下文。”
商恕己的心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