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霍寒霆看着玻璃窗外，渐渐被甩在后头的霍宅，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
“爸爸，什么怎么样？”霍明辰一张小脸上满是冷冽，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能让他的心里泛起波澜。
“那个女人。”霍寒霆转过头来，对上了霍明辰看似疑惑的视线，薄唇微张，“你怎么想？”
简单的四个字，仿佛是在与叶飒撇清关系。
“她？笨手笨脚的跟个傻子没什么区别。”霍明辰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眼底满是坚定，对叶飒的形容只用“傻子”这个词进行概括，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己的爸爸，生怕错过一丝异样的表情。
“爸爸，你对她……有什么感觉？”
霍寒霆嗤笑，眼神落在窗外，显得愈发冷冽：“没有。”
“哦，我有。”见霍寒霆回过头，目光带着探究，小家伙撇了撇唇，眼底尽是冷漠：“她抛下我那么多年，不闻不问……我会让她后悔。”
是了，他这话就是说给爸爸听的。
霍寒霆在想些什么他不大清楚，但是心里明白，爸爸肯定不会希望他对叶飒能有什么好印象。
“嗯。”对霍明辰给予自己的回答，霍寒霆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淡淡的应了声，不再开口。
“那你呢？爸爸，她那样的傻白甜，我的真搞不懂，当初你是怎么看上她的？”霍明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霍寒霆，适时的发问，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表情却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从小在霍寒霆身边长大，霍明辰明白，要是直接问起父母的过往，霍寒霆不会透露半个字。
可好奇心作祟，霍明辰只得变着法子，去试探爸爸对叶飒的态度。
“我们原本……没关系。”
早些年和叶飒的相识，结婚，以及到后面叶飒丢下霍明辰只身去了国外，林啸言的挑衅，像是电影回放一般浮现在霍寒霆的脑海里头。
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掌渐渐收紧，握成了拳头，从霍寒霆额头处依稀可见的青筋，霍明辰足以看出他有多么不爽。
霍明辰：“……”
爸爸反应这么大，看样子叶飒在爸爸心里的形象足够差劲。
今天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要是再提叶飒，说不定会激怒爸爸。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让她留在霍宅吧。她当年不管不顾的抛弃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折磨她。”察觉到霍寒霆的不对劲，霍明辰很快反应了过来，用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眸子，来表现自己强烈的不满。
实际上，只是要求霍寒霆不要开掉叶飒。
“是吗？”
与儿子对视了好一会儿，霍寒霆深邃的眸子里有几分晦暗不定，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许久，才点头答应。
“随你。”
霍寒霆并不担心——养了五年的儿子会被叶飒给带走。
他让叶飒来当保姆，一来是为了给自己空间去调查另外一个孩子的事。二来，是为了解开霍明辰的心结。
不管叶飒是个什么样的母亲，她在辰辰心中都占有与众不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