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顿,眼神骤然发亮,心脏都激动的颤悚起来。
司暮醒了?!
他肯定发现她不见了。
“把电话给我。”
“就知道你会接,巴不得等他来找你呢。”
她既然选择了接听,凌段哪能那么容易放过她。
突然冰冷的大手掐着她的后颈,咬着牙,凑近她阴森森的警告:“接之前,我务必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我的,敢说半句让我不高兴的话,我就让司暮永远站不起来!”
楚辞脸白了白,“你威胁我?”
“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
“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凌段无动于衷的看着不停打来的电话,俊美的脸如死水般平静。
楚辞苍白的手指攥紧身下床单,凌家在京都虽然低调,但据她所知,凌家背后隐藏着一股神秘势力,所以至今都没有任何一家竞争对手,敢惹凌家。
司暮好不容易醒过来,她不能让他再陷入险境。
“我知道了。”楚辞垂下眼眸低声应道。
见她低眉顺眼,凌段冷哼,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执在她耳边。
听见沉重的呼吸,楚辞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她调整呼吸,声音却还是颤抖,“喂……”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死寂。
漫长的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楚辞忍不住又喂了一声。
“你在他那里?”低哑粗沉的声音响起。
所有途径,所有地方,他能想到的都找遍了,找疯了也没有她的消息。
最后他想到某种可能,或许她跟凌段在一起。
但这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嗯。”
这不显而易见吗?打的是凌段的手机,却是她接听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问。
“这几天,一直在?”司暮问她。
“嗯。”
“他胁迫你了吗?”
“没有。”楚辞不敢说多。
尽管他压制得很好,却仍不小心溢出急促的吸气声。
接着一阵凌乱,电话里还隐约传来一道焦急的惊呼。
“司爷……司爷,您还好吧?”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是司暮暴躁的吼声。
之后便陷入一片安静。
男人的呼吸太沉,太重了,压在楚辞的耳膜上,听得她整颗心脏都在颤悚。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赶紧想结束通话,她怕自己再听下去,忍不住哭出来。
“楚辞。”男人低低叫她的名字。
“嗯?”
“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看我?”男人低哑的嗓音丝毫听不出往日的骄傲冰冷。
很平缓,很轻和,像求人的语气。
楚辞咬着唇,呼吸发紧。
她刚想开口,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凌段邪魅的脸近在咫尺,兴致浓浓得邪笑,“让我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
楚辞心里一咯噔,赶紧大声说:“我不去,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说着她就要挂断,却被凌段抬手阻止,眼看着他拿走手机,打开了免提。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司暮快点挂电话,她不想他们的对话内容被这变-tai听见。
电话里长久没有声音,但仍显示在通话中。
凌段觉得没意思,一把将楚辞推倒,大手掐住她的腰肢狠狠一拧,“啊……”
她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声喘息。
楚辞羞耻极了,怒目瞪着凌段。
——你疯了??
凌段无视她的眼神,手上动作不停,刺激她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哼唧。
楚辞咬着牙,心里想将这个人渣大卸八块,她知道凌段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司暮误以为他们正在做那种事。
死变-tai,人渣!
果然,司暮嗓音蓦地冷下一层,却又努力克制着声调平静传出,“楚辞,你在干什么?”
楚辞刚一掀唇,声音就不由自主得变成猫叫。
她连忙闭上嘴,死死咬紧牙关,闭上眼忍受这个人渣的羞辱。
她不敢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凌段见她这副抵死不屈的模样,恼怒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骨气呢?怎么,怕他伤心难过,甘愿被我玩弄?”
楚辞撇开脸,贝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不到今天这一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可以到达如此极限!
“楚辞,你在干什么。”司暮仍重复的问,因为压抑嗓音异常低沉。
司暮的声音唤回她一丝理智,她疯狂地挣扎起来,“滚!你给我滚,滚啊!”
“啪”手机被她扫到地上,凌段蓦地松开楚辞,下床捡起手机,邪恶得勾起唇。
“听见了吗?她让你滚,死缠烂打也不是你司暮该做的事吧,识趣点,别打扰到我们办正事了。”
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卡拔了扔进洗手池,打开水龙头。
楚辞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现在司暮应该恨死她了,一个他拿生命去救还要让他滚的女人,这样的白眼狼,司暮没想弄死她就不错了。
也好,用这样的方式跟他结束。
恨着她,总比爱着她好。
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惦记。
凌段回到大床上,“终于把阻碍我们在一起的障碍清除了,现在没人能打扰到我们。”
他异常兴奋癫狂的神情里,透着一丝不正常。
凌段喜欢挑逗她,玩弄她,但从没破过那最后一层防线。
她庆幸自己只是那个女孩儿的替代品,而不是真正的她,死变-tai还是分得清,虽然她们长得像,但还是有区别。
而此时,楚辞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当他对楚辞下手时,楚辞狠狠一口咬下去。
“嘶!”
凌段捂着脖子,一把用力揪着她的头发,“你跟那个贱女人一样,为了一个狗男人连命都不要!”
“呃……”楚辞被迫仰起脸发声艰难,尽管如此,她十分同情得睨着他说道,“我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你,因为你……需要找个医生看看脑子。”
“嘭!”
凌段暴怒得把她推到地上,“再说一句我杀了你!”
一阵剧痛从她下腹蔓延,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
凌段冷声吩咐下人,“今晚谁都不准给她送吃的!”
“是,少爷。”
下人送凌段出去,地下室的门重重关上。
楚辞的肚子越来越痛,她猛地察觉到什么,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