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艘游轮上观看烟火最佳位置,就是凌段的这间房了。
有人愿意花几十万重金都订不到。
因为这是这艘游轮唯一一间,也是拉维加斯幕后老板的房间。
楚辞怔怔得在小岛上方盛开的烟火,心里有所触动。
去年冬天,她陪司暮在海边散步,突然想看烟花了,司暮立即命人给她放。
只是当时的那场烟花,没有现在这么隆重盛大。
但她深刻记得,司暮握紧她的手,温暖得让她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好看吗?”凌段转过头盯着她被烟花照亮的小脸。
“什么?”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段凑近点,在她耳旁大声道:“我问你好不好看。”
楚辞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嗯。”
她入迷的模样让凌段不禁有几分看呆,“很喜欢?”
其实她并没有多喜欢,只是因为以前过年,司暮都会在除以这天回来,有时候不吃年夜饭,但一定会陪她放烟花,放完他就会离开,赶回加州陪魏楚芬过年。
越容易一闪而逝的东西,就越想抓住它绚烂的那一刻。
楚辞吸了吸鼻子,没有发现两个人此时站的很近很近。
凌段盯着楚辞秀美的脸庞,烟火映衬下,她像一只掉落凡间的夜精灵。
他心里一动,擒住她的下巴,落下一吻。
楚辞整个蒙了,瞪大眼睛忘记了推开……
……
医院。
病房里发生了毁天灭地的破坏。
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稀巴烂得躺在地上。
“滚!”
随着一声怒吼,一只花瓶狠狠摔在韩阳脚下。
韩阳赶紧退一步躲开,刚想开口,“司爷……”
“人找到了?”
“还没……”
“你来干什么,不赶紧去找?”司暮脸色比窗外的黑云还要阴沉。
“我给您带来了两名专业的护工,能缓解您腿疼……”
两名护工看见屋内情形,刚小心得迈脚进去,一个冷冰冰的“滚”字砸来。
“带着人滚,找不到楚辞,你提头来见我!”
“嘭!”又一个不明物体朝韩阳飞来。
他赶紧退出门外,顺带把门关上。
他呼出一口气,连忙拿手机打楚辞的电话。
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楚小姐到底跑去哪了?不是给她买了新手机吗,怎么连电话也不接!
现在司爷醒了见不到她人,整个人暴躁得像头狮子,完全不是之前那个矜贵冷静的司爷了。
“司爷醒了,急着见你。”
“楚小姐,拜托你看到消息回个电话。”
“楚小姐,你再不出现,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韩阳接连给楚辞发了好几条短信,然后立即开车出去找。
……
病房里没有开灯,乌漆嘛黑。
黑暗中传来男人压抑沉重的喘息声。
醒来没有看见他想见的人,他心情很不好。
韩阳说他昏迷期间,一直都是楚辞在陪护,今天她回去换衣服休息去了。
他忍着折磨人的疼痛等啊等,等来韩阳告诉他,联系不上楚辞。
他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她在这里照顾他照顾得烦了,不想来了。
或是她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已经没有能力帮到她,她去找那个姓凌的了,他们正在一起所以不接电话!
司暮心烦意乱,腿上传来的疼痛更是让他烦躁得想杀人。
他看了看自己两条痉挛的腿,不受控制得在颤抖着,他恶心极了,暴躁得锤了捶。
……
待楚辞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灵巧得攻掠了她的城池。
一股陌生的触感侵入,楚辞大脑被电击了下,一把推开男人,抬起手想给他一耳光!
然而巴掌没落下,被男人快速擒住了手腕。
凌段勾唇邪笑道:“我终于知道司暮为什么不肯放过你了。”
他凑近楚辞耳边不怀好意道:“原来你这么香。”
简直让男人欲摆不能。
楚辞气得脸红,怒骂,“色批!”
说完又抬起另一只手朝男人脸上扇去。
可一次,她的手似乎被什么束缚到,根本抬不起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她低头一看,她的手腕子上,竟不知何时带着一只白金手铐!
而手铐的另一头,连着凌段的手。
楚辞忍不住深呼吸,“凌律师,你又是趁人之危,又是拷我,你想干什么啊,拿我当犯人吗?”
“我拿你当女人,我的女人。”
“那你把我拷上做什么。”
凌段爱玩那些花样,她担心他玩得太疯癫,伤害到她。
“凌律师,别玩了,快放开我。”
“放开你又跑?”
“我不跑,你放开我。”
“呵,你要是又跑回司暮身边,今晚之后我再去要人,恐怕就很难了。所以……”
凌段晃了晃手铐,邪笑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
……
游轮明天早上才会靠岸,今晚楚辞注定要在船上过夜。
但此刻她十分难耐,“凌律师~”
凌段从文件中抬起头来,“说,又想干什么?”
半个小时前,她说房间里闷,想出去透透气,凌段陪她在阳台上吹了半个小时海风。
夜晚海上很冷,只穿了一见衬衣的凌段都快冻僵了。
“我想上厕所。”
凌段眉心微微蹙了蹙,“十分钟前不是上了厕所吗?”
“又想上了。”
“走吧。”凌段起身。
“这次我想上大的。”楚辞一脸无辜,“凌律师也要一起吗?”
凌段脸黑了黑。
楚辞举起手铐,“要不你把它解开,我自己去上。”
“快点哦,我憋不住了。”
凌段只好从抽屉去拿钥匙,把手铐解开。
终于解脱束缚,楚辞揉了揉发僵的手腕。
“别让我知道你在厕所里耍什么花样,快点。”凌段警告道。
楚辞信誓旦旦应着,赶紧溜进厕所。
她坐在马桶上,本想打电话给韩阳问问司暮醒了没,可一拿出手机,怎么点屏幕都不亮。
没电了???
靠,这个时候给她来个没电关机!
楚辞把手机扔在台子上,撑着额头沉思,她该想一个什么办法逃出去。
待楚辞出来,凌乱一脸嫌弃看着她,“洗手没有?”
“没有,我刚擦的时候不小心粘手上了,你闻闻?”说着楚辞把手怼到他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