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的脸顿时比锅底还要黑。
闭上眼,摁着突突跳的额角。
“我数三声,你再不过来给我穿衣服,后果自负。”
阴冷的声音隐约有怒火爆发的征兆。
楚辞摇了摇头,“我自己穿。”
不想跟他距离太近。
走到衣帽间,最里面那个衣柜里是她的。
楚辞刚要打开衣柜,一只手“嘭”得一声撑在衣柜上。
睨着眼前突然横来的结实的手臂,楚辞心头一跳,还没抬头看见来人,就被捏住下巴,两片薄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被摁在衣柜上亲吻的感觉可不太好。
整个背贴在冰凉的衣柜上,很凉。
而亲吻她的男人又散发着早晨勃勃的渴望。
楚辞像触电一样,浑身颤栗。
脚趾蜷缩起来,无处安放。
突然她被一把抱起来,放在了饰品的陈列柜上。
男人眯起眼,像野兽一样盯着她,“这么调皮,是想要我亲自动手?”
“放开我,我要穿衣服了。”
“我给你穿。”
楚辞打开他的手,赌气得说道:“不要,你离我远点。”
“你确定?”司暮挑眉,双手撑在陈列柜上,将她圈起来。
浑身散发着危险。
“那……你穿吧。”楚辞怕了他了。
又忍不住催促,“快点儿,我要下去吃早餐呢,饿死我了。”
司暮从衣柜里挑了件颜色偏素的碎花裙子。
楚辞有点嫌弃,“司爷,你的眼光怎么一点都没变。”
“嗯?”司暮上挑了语气。
“你是不是特喜欢那种清纯小白花款的女生?”
司暮若有所思,“你是这样的吗?”
“我?我当然不是啊。”她跟小白花根本就不着边好吧。
“那不就得了。”
“可是你好像一只都喜欢这种干净素雅,仙里仙气的裙子,而且还逼着我穿。”
司暮怔了一下,给她后背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穿好看。”
她小时候就爱穿着碎花裙子,在司宅的凉亭里条皮绳。
不知怎么的,越长大她就越不爱穿了。
司暮牵着楚辞的手下楼。
佣人已经将早点准备好。
楚辞吃的飞快,她实在是饿了,昨天下午做了那么消耗体力的运动,后来她又一直昏睡到今天早上,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
司暮看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微微皱眉,把牛奶推到她面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楚辞喝了一口牛奶,又夹起一个生煎包。
突然想起什么来,看着对面正在翻阅报纸的男人,“你不是要去邻市看病吗?昨天耽误了一天,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去了。”司暮头也没抬,淡淡道。
楚辞惊讶,“为什么?”
“去了你在家没人管。”
“我不需要人管呀!”
怎么还拿她当小孩子。
楚辞皱起一张小脸。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司暮抬头看了她一眼,合上报纸,“吃你的早餐。”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人起身去了前厅。
韩阳来了,跟他在前厅汇报工作。
她总觉得司暮有什么在瞒着她。
……
“把这份文件给他,让他尽快去办。”司暮把一份密封的档案袋给韩阳。
“是。”韩阳接下后,本还想说什么,被司暮抬手制止。
楚辞向客厅走来。
“你们聊完了吗?”
司暮看了韩阳一眼,韩阳识趣的拿着文件退下了。
“今天想做什么?”司暮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司暮,我想搬回你之前给我住的公寓里。”楚辞语气商量。
“这里住着不舒服?”
楚辞摇头,“我想张妈了。”
张妈出院后,司宅回不去了,她把张妈接到了司暮给她安排的公寓里去住。
“我陪你去看看她。”
“好。”
对于搬回去住的事情,司暮没说好或者不好,楚辞也没再提。
收拾好刚准备出门,门铃就响了。
楚辞打开门,一大捧鲜花乍得充斥她的眼球。
“噔噔噔噔!”接着一颗脑袋的从鲜花后冒出来。
是昨天那个搞直播的戴眼镜的男生,手上还拎着水果零食。
这是……
楚辞有点懵。
“该不会被我吓着了吧,别害怕,我是来特地感谢你们的。”
感谢?
不让人进来好像不太礼貌,楚辞往旁边侧了侧,“请进来吧。”
男生屁颠颠的跟着楚辞进屋,进来后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楚辞招呼佣人倒茶,然后问男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随便查查就知道了。”男生四处打量,很不以为然的说。
她跟司暮目前住的地方,几乎没几个人知道,随便查就能查到,这个男生不简单。
“说吧,感谢我们什么事。”
男生收回打量的目光,咳了一声,正儿八经的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被才华耽误的颜值主播,暮来酱。你可以叫我暮暮。”
怎么听起来像个中二少年。
暮来继续说:“昨天那场直播上了热门,点击量和评论数都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我后台留言都已经几十万条了。”
“所以呢?”
男生双手合十,顶礼膜拜,“谢谢贵人让我拜托小透明一夜爆红。”
楚辞有些无语,露出一副“就这事”的表情。
“你是说昨天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没错,所有试用那个社交软件的人几乎都看到了,都是在为你跟司爷打call的。”
楚辞听了并没有多意外,而是在想,如果那么多人都看直播,她和司爷在一起的事,岂不就等于公开了?
而且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一旦暴露在媒体前,传播速度就变得非常快。
她知道网络的影响力。
那魏楚芬那边……
男生见楚辞想什么想得出神,突然“砰嗵”一声跪在她面前。
“楚小姐,我有一事相求。”
楚辞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你先起来说。”
暮来摇头,“走红不易,我拥有今天这样的名气,多亏了楚小姐和司爷。姐,你让我做你的小跟班吧,我想继续我的视频创作,记录你跟司爷的生活日常。”
“不行。”楚辞斩钉截铁。
她算是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姐,只要你肯答应,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做牛做马也不行。”
司暮要是知道,会杀了她的。
再说,她也没有把私生活拍给别人看的癖好。
有人的喜欢活在鲜亮的灯光下,万观众瞩目,比如叶兰兰;有的人追逐名利,比如张玉良;有的人活着就为了钱,比如叶昌平。
她不喜欢被人盯着,不喜欢高调,她只过的舒适自在,活得敞亮就好。
“你起来吧,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哪知道暮来见楚辞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楚辞的腿哭道:“苍天啊,这下我可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我那一千多万的粉丝啊,我怎么对的起我八十岁的眼瞎耳聋还腿瘸的老奶奶啊!可怜我父母死得早,没钱读书只能另寻出路,好不容易靠拍段子挣点钱给奶奶治病,结果也没戏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