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套吧。”
造型师拿出楚辞指定的礼服,开始为她化妆。
今晚的宴会,本就是一场商业晚会,打扮的太低调反而显得另类,楚辞选的这套礼服,珍珠白的欧式小礼服,点缀着几颗珍珠,优雅俏皮。
在造型师几个小时的折腾下,楚辞终于化完了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感叹。
“太太,您今晚真好看。”造型师看着楚辞,忍不住赞叹道。
司暮回到客厅看见的便是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顿时有些失神。
“司爷,怎么样?”楚辞也看到了身后的司暮,起身走到他面前,巧笑嫣然的拎着裙摆转了个圈。
司暮被晃得有些眼花缭乱,伸手控制住她,一把拽到自己身前来,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软腰。
“转的头不晕么?”
“不晕啊……唔!”
楚辞一声惊呼,她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来!
司暮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椅子里,双臂撑着两边扶手,俯身吻住她。
“别……司暮,有人……”
话没说清楚,就被司暮的唇堵住了。
楚辞被禁锢在椅子里,哪也逃不了,只能接受男人滚烫的吻。
周围的人看见这幅画面,都忍不住捂嘴笑,然后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边走还边说,“啧啧,司爷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不是嘛,太太这么美,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我只感觉自己吃了十斤狗粮!”
……
楚辞被吻得晕乎乎的,直到司暮放开,她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没回过神来。
“小小。”司暮嗓音沙哑,刮了下她的鼻子。
楚辞打了个激灵,回魂了,红着一张脸捏起拳头砸他,“司爷!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天已经黑了。”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乱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看见怎么了,谁敢多嘴?”
“你…….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不厚,怎么把你绑在身边,嗯?”
司暮再次吻住她,手已经很不规矩的扯开她背后的丝带。
“司爷,可以出发了。”
韩阳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想起,楚辞看见门口的韩阳,僵了一僵,下一秒拼命往司暮怀里躲。
二人世界被打扰,司暮看向韩阳的眼神冷的结冰。
韩阳莫名觉得有股寒意袭来。
造型师为了更好的展现楚辞的身材比例,直接拿出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给她穿。
还不适应高跟鞋的楚辞,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还好司暮反应迅速,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韩阳,给太太拿双平底鞋去。”
宴会订在京城最大的酒店,因为是一家集养生休闲和娱乐于一体的酒店山庄,所以坐落在偏僻的郊区。
酒店环境幽雅,树木青葱,每一处设计都透着主人的喜好,连最不起眼的花瓶都是元宋时期的珍藏品。
今晚,那些收到小道消息的记者早就蹲好点,拼命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渐渐驶过来,看着这不寻常的车牌,记者们立马扛着相机往前冲。
“怎么还有记者?”楚辞坐在司暮怀里望向窗外。
司暮听到怀里人儿嘟囔,沉着眸子扫向外面,语气压着冰渣,“韩阳,直接开进去。”
韩阳一脚踩向油门,车子直接驶进山庄,后方保安迅速关上大门。
车一停稳,楚辞就被司暮牵着下了车,一路上,他都不曾放开她的手。
…
“陈铭,你回来了。”
静谧的房间里,乔安素白的小手来回抚摸着项链,窗外的月色照在她脸上,门口传来的关门声让她回过神来。
陈铭一进门,就听见她喊自己名字,声音细柔如水,让人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安安,怎么了?”
陈铭看着被月光映衬到发光的女子,心里忍不住颤动。
他只在房间里待了片刻,却觉得满心都是乔安身上的味道,如同那个热浪翻滚的晚上,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美好,却真实发生了。
他把这一生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压在身下狠狠疼着。
乔安缓缓的转过头,眼睛里亮的就像被湖水洗过一样。
“刚刚司伯母打电话过来,问我和司暮什么时候回加州。”乔安淡淡道。
“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吹点风吧。”陈铭拿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的走向乔安。
“司伯母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欺骗她。”乔安就像没听到般,喃喃自语。
陈铭表情微微僵硬,身侧的手死死攥着,半晌都没说话。
司暮。
小姐念念不忘的,还是司家的人。
“陈铭,你说呢?”
“小姐,司暮好像打算在京城发展。”
程铭听手下人汇报,司暮已经开始把司氏以前在京城的所有产业重新建立起来,连以前的手下都一一调回来了。
乔安手指一颤,咬着苍白的唇,闷声咳了咳,“你肯定听错了。”
司氏集团的总部在加州,司暮要是来京城,加州那边不管了吗?
陈铭看着她弯弯的眼角含着泪,手轻轻抚了上去。
“小姐,当年司家本就是在京城创立的,若不是司家前家主十几年前遭遇灾祸去世,魏楚芬和司暮也不会搬迁到加州。”
“不、不可能。”乔安突然开口,左手指甲深深刺进右手掌心。
她抬起白皙的颈项,坚定的看着陈铭,笑得十分牵强,“司伯母已经把司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了我,司暮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在京城重新发展司氏。”
陈铭闻言,身侧的拳头紧握,“小姐,你忘了?你所持的股份已经全部还给了司暮。”
乔安猛一怔,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棒,黛眉紧蹙,脸色苍白。
“小姐,你别再替司暮说话了,也替自己想想吧。”
她本就持有乔家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嫁进司家轻而易举,却因为司暮,又把股份还了回去。
“陈铭,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能替我把这个项链给司暮吗?”
乔安嘴唇在抖,脸色又白了几分,把项链取下来交给陈铭,“你告诉司暮,我病了,得了重病。曾今的恩情我不要他还,我只要他来看看我。”
“好。”
陈铭深深的看了乔安一眼,离开了屋子。
乔安看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