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有我的私心。”司暮眸色渐深,转过头盯着她。
楚辞是他的,这是他从始至终认定的事,既然不能等到他的小家伙长大,那他就要亲自抚养她成人。
没了楚家,有他护着也不至于被欺负,他总不能让她受委屈。
楚辞摇头,“一样的,你当年没扔下我,现在我也不会扔下你。”
“小小,其实我后来想了想,既然我以后照顾不了你,保证不了你的幸福,其实魏寅是个不错的人选,他会心疼你,照顾你,把你交给他我也可以放心。”
“我跟魏寅早就说清楚了,我们只是朋友,没什么的。”
“哦。”司暮轻描淡写的应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落寞,眸子还是灰蒙蒙的。
楚辞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这上面了,她很难过,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司爷,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司暮扶着她的小脸,替她把眼泪擦了,“别哭了,没结果的事想它干什么。”
楚辞忽然想起来,“司爷,上次我被劫持,要我交出你的财产,救我的人是你是不是?”
“不是。我那时还在医院,是我不放心,让人盯着你。”
说得太多,聊的时间太晚了。
楚辞发现的时候一阵懊恼,他现在还是病人,需要休息。
“司爷,时间不早了,你该早点休息的。”
“嗯。”
楚辞把司暮送进卧室,刚转身要走。
“去哪?”司暮问。
“我也回客房了。”
“我身体不太舒服。”
“嗯?用不用叫医生?”
“不用,你在就行。”
“这……”
“怎么?不愿意照顾我?”司暮微微蹙眉,幽邃深沉的眸子盯着她,透着伤感。
楚辞顿了几秒,想起医生说的话,“好,我留下,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我累了,帮我换衣服吧。”
“嗯?”楚辞愣了。
“我还不能活动太大。”
“……”楚辞明白,可她……
“好。”
她先去衣帽间找了一件睡衣,才走到司暮面前,站在他面前帮他解衬衫上的扣子。
她伸出手,怕碰到他的伤口,轻轻的挑起他的衬衫,开始解扣子,扣子很小,解他脖领的,她身高不够,踮起脚尖来。
司暮微微弯腰,他一凑近,楚辞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认真的解扣子,没想起他。
倒是司暮的眸子渐深,呼吸加重。
她一靠近,属于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撩的司暮浑身难受。
她的小手在他脖领上一下一下的,偶尔蹭到他的皮肤。
这一来,司暮没忍住。
一个用力将她揽进怀里。
薄凉的唇瓣压下来,先是吻在她耳侧,接着是脸颊,最后吻住她的唇,很用力的,细细密密的吻。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很久,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像带着魔力,强力冲击着他的大脑和神经,欲罢不能。
楚辞被猛的带进怀里,先是一怔。
“司爷,你别这样,你受伤了。”楚辞想推他,反应过来又怕伤着他,只好躲。
“又不是废了。”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没有停歇的意思。
楚辞只好一个劲儿不停的躲。
房间里温度骤然升高,楚辞越是躲他越是变本加厉,呼吸变得很重。
他们距离上一次发生,已经很久了,楚辞还是有些怕的,她有些缺氧,“很晚了,我帮你换衣服。”
她一双眸子秋影剪水般望着他,唇瓣红肿。
司暮这才放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楚辞赶紧离开他一段距离,脸颊绯红。
终于帮他把衣服换好,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他的伤口,很深,触目惊心,就连手术缝合的地方都很狰狞。
可想而知受伤的程度。
司暮倒是很配合的把睡衣换好,眯起眸子,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弧度。
“换好了。”
楚辞把衣服给他整理好,“你睡床上,我睡沙发,有事叫我。”
“床上又不是没地方睡,睡沙发干什么?”司暮淡淡的问。
楚辞尴尬了一下,“我睡觉不老实,你身上有伤,怕伤着你。”
司暮淡笑,“是怕伤着我还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嗯?”
“……”楚辞承认,有那么点意思,更多的是,她觉得跟他同床共枕不好。
“放心吧,就我现在这样,也只能到亲亲你的程度,做不了别的。”司暮语气淡淡,透着伤感。
他站在床边,楚辞才发现,她之前都没看出来,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高大的背影从侧面看,透着满满的落寞。
“那我睡这边。”楚辞妥协。
她选了床的右边躺下去,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又去客房抱了一床过来,与司暮分开床的两边睡。
这一夜挺长的,楚辞累了,躺在床上不知道身边是司暮,安心还是怎么的,她很快睡着。
房间里开了一盏小灯,此时外面安静极了,司暮躺在她身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她睡熟的小脸,暗沉沉的眸子,眼波涌动。
最终,他起身,去外面抽了一支烟,等烟味儿散尽了才回来睡着。
可想而知,第二天,楚辞起晚了。
她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眨眨眼,一摸床侧已经凉了。
忽的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往房间外走去,看到餐厅里正在用餐的司暮,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她害怕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还好,司暮在。
佣人们已经在伺候司暮用早餐,看到她就这么冲出来,司暮也抬头看向她,她站在二楼的位置,被看了个满眼,有些尴尬。
说好是照顾病人的……
她倒像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倒是司暮的生物钟,雷打不动的准啊,受伤了也不多休息一下。
“起了就下来吃早餐。”司暮抬眸看向她,眼波流动,面色平静。
语气很温和,这里的佣人很少见到司暮这个样说话。
“我先去换件衣服。”
她转身跑回房间,简单的洗漱后,想换件衣服才发现这里没她的衣服,她昨晚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洗漱完走下楼,司暮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楚辞走过去,把报纸从他手里抽走。
“吃早餐就吃早饭,看报纸对消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