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眼里含着嗜血的冰冷。
程铭也来了京城,是跟乔安一起过年?
程铭的脸上立刻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脸颊红肿起来,楚辞这一巴掌,用力十足的力道。
他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表情,接着他却低下头,笑了。
“楚辞,我说错了吗?你就是没心没肺,司爷死了,你得了一大笔财产,还有心情在这过年,你良心不痛吗?
“啪!”
楚辞又甩了他一巴掌。
“你家主人没拴好生气,才放你出来乱咬人?”
楚辞记得,程铭是乔安的管家。
程铭在这,乔安也一定在。
刚才程铭还有心情笑,现在被打了两巴掌,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脸色很快沉下去,脸色很难看。
“楚辞,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这不是芝加哥,也不是加州,这是京城,不是你能随便胡来的地方!”楚辞不怕他。
她不信程铭在京城也敢胡来。
“你可以试试?!”
说完,就要抬手向楚辞打过去。
楚辞不怕他,上次的帐还没算,就在等着他的巴掌落下来时,被魏寅抓住。
魏寅见楚辞很长时间都不回来,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程铭要打楚辞,他当然不能看着。
魏寅抓着程铭的手腕,往后一折,把人用力推出去,语气冷冽,“程铭,你不想活了?”
程铭被推出去,差点撞在墙角上。
“魏少,你确定要护着她?她可是你舅舅的女人,跟你舅舅有说不清的关系。”程铭打不过,就挑拨离间。
魏寅的脸色当即沉下来,大步走过去,扯过程铭的衣领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狠狠的拽着程铭,胸口起伏。
“程铭,这是京城,还轮不到你撒野,你胆敢再说这些,我保证让你活着走不出京城!”魏寅恶狠狠警告他。
程铭倒是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笑的阴沉。
“魏少,我说错了吗?你舅舅才过去多久,你就跟这女人搞上了,还一起过年,你就不怕司夫人伤心?”
魏寅这次也不顾及了,直接扯着他的衣领,狠狠的砸了他几拳。
程铭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魏寅越打越用力。
没一会儿功夫,程铭的脸上已经全是血。
还是楚辞怕这样下去闹出人命,拉住魏寅。
“魏寅,算了,为他这样的人担责任不值得。”
魏寅已经打急了眼,眼睛通红,要不是楚辞拉着就真的打死程铭了,他又打了两拳才放开他。
“算你好运,下一次,别让我在听见,不然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程铭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已经说不出话来。
楚辞拉着魏寅往包间里走去。
“你怎么遇到他的?”魏寅啐了一口,活动了活动脖子和手指问道。
“就去洗手间的路上遇到的。”楚辞淡淡道。
“程铭是乔家的管家,乔老爷一死,就只听乔安的了,程铭来了,说明乔安今晚也在这。”魏寅分析。
楚辞已经想到了。
她前几天遇到乔安的事,没跟魏寅说过。
“真**晦气,大过年的遇到这个人渣,下一次别让我遇到他。”魏寅很气愤。
上次楚辞出事的事他后来听说了,跟程铭有关。
从此,对程铭对乔家就有意见了。
“张妈还在等着我们吃年夜饭,不说他了。”楚辞本来挺好的心情现在乱糟糟的。
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程铭。
程铭给她的印象就是个阴狠的小人,是变-tai,好像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跟司暮不同,让人只感觉到阴森,恐怖。
“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他对你不利。”魏寅想了想,程铭今天出现在京城,不是什么好事。
京城现在乱,没想到程铭和乔安也会来。
“我知道。”
她何尝不知道。
现在京城没人护着,她只能自己小心。
上次已经吃过程铭的亏了。
司宅。
乔安的年夜饭才吃到一半就见到满脸是血的程铭,扶着墙壁走进包间。
她吓了一跳。
年夜饭也顾不上了,带着程铭回了司宅,本来想去医院,程铭说不严重,坚决不去。
大过年的,司宅的佣人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只有程铭和乔安两个人,吴管家也去加州陪魏楚芬过年。
“怎么就跟魏寅动起手来了?魏寅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顽劣惯了,你打不过他,怎么不躲着他?”
乔安一边帮程铭清理伤口一边难受。
魏寅下手太狠了,脸上都肿了,暂时好不了。
“安安,我没想跟魏寅过不去,是魏寅非得护着楚辞,我没控制住。”
还有一大半的伤口没处理,乔安摁着他不让他动。
“魏寅护着楚辞,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气不过啊。”
乔安笑了,“气不过什么?有什么好气不过的,不就是个女人,花样多了点,心机重了点儿。”
“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你是司暮的未婚妻,到头来你什么都没得到?倒是楚辞,平白得了司暮的全部财产。”
程铭一激动,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
他皱眉,倒吸了几口凉气。
“气不过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楚辞死了,把财产夺过来?”乔安淡然一笑。
“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暂时不说这事,你以后克制点,你这么做让魏寅看到了,回头到魏楚芬那说我的不是,说我没教好你,说我们乔家没规矩。”
乔安处理好伤口,擦了擦手,叹了口气,“我怕你受伤,怕你吃亏。”
她眼底染上一层落寞,透着伤感,“你知道的,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你不能再出事。”
程铭握住乔安的手,摁在怀里,轻轻的揉着,“我知道,我知道的。”
“司家其他的财产呢?魏楚芬的那份,处理的怎么样了?拿到手了吗?”程铭一边问,一边看着乔安,全是温柔的神色。
“还需要些时间,你知道的,虽然魏楚芬的财产说给我,但条件是跟司暮结婚,可司暮死了,想得到这笔财产,还没那么容易,还需要点时间。”
魏楚芬那份,跟司暮结婚后才是她的,现在司暮没了,她想得到没那么容易。
但魏楚芬给她的,就是她的,除了她,谁也得不到。
她已经损失一份了。
想起那些股份,房产,基金,股票,都归在楚辞的手下。
乔安的心里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