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正经不过三句。
楚辞站起来，把书从司暮手里抢过来，放在一边。
司暮悠悠的开口：“想画就画，不指望你有多大本事，你开心就好。”
他看到阳台上的画板上，画着一张雏菊，正在开放。
楚辞微微一愣。
这话以前司暮也说过，就在她最开始学画画的时候，那时候她当真了，反正有司暮养着，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很明白，她没有靠山，唯一可靠的靠山就是她自己，所以她必须努力。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司爷，你明天去加州，今天是不是得早点回去休息？”她开始赶人了，时间真的不早了。
“我今晚没打算回去。”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楚辞有些慌，但她没说什么，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直接走去卧室拿了一双被子和枕头扔给他。
“你睡客房。”
司暮抓住楚辞的手，用力一拽，把人拽到怀里，“我想睡你。”
“司爷，明天见你未婚妻，你这样良心安吗？”楚辞挣了挣，挣不开。
“你不让我去，我也可以不去。”司暮勾着唇角，眼底是深邃的光芒，幽暗的盯着她。
楚辞心跳有些乱，慌慌张张。
“乔小姐现在一定很伤心，你该陪在她身边的。”
司暮冷笑一声，“你倒是大度。”
说完，压住她，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吻上她。
楚辞反应过来想反抗，手被司暮抓住，控在头顶，司暮吻着她，很温柔很热情的吻，很快房间里气氛升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唔……”楚辞推他。
晶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浅浅的水雾。
司暮越来越不满足，粗重热切的气息喷洒在楚辞脖颈上。
他根本不想放开她，用力的吻着，恨不得拆解入腹。
楚辞挣扎不过，肩膀颤抖着。
就在司暮强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的时——
楚辞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滚烫的眼泪掉在司暮手臂上，瞬间冰凉，他这才反应过来，主动结束这个吻，目光森寒。
“你别这样，别强迫我。”
楚辞本不想哭的，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声音揶揄，抽抽噎噎的啜泣着。
明天司暮要去见他未婚妻，今晚对她这样算什么？
她都感觉自己可耻了。
“司爷，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小了，也已经不喜欢你了，放我走吧。”
坚持了这么久，楚辞终于有些崩溃，她这段时间麻痹自己，不去想很多。
可她压制已久的精神还是坚持不住了。
她现在算什么？
被司暮囚禁的女人？
在见未婚妻前夜来她这里温存？
她真的好唾弃自己啊。
为什么司暮就是不肯放她走，她已经把命还给他了呀。
“很委屈？”司暮声音喑哑的不像话。
“司爷，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女人啊。”
她眼泪掉的很凶，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没人让你做女人。”
“那我这算什么？”楚辞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层水雾。
“……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回来，嗯？”
“等你回来结果还是一样，我说过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到底要我怎么样？”
司暮的眼底染上一层阴霾，他站起来，胸口氤氲着一层怒意，“楚辞，你**想清楚，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是真被气着了。
那个以前在门口等着他，跑前跑后的献殷勤，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都是喜欢的小姑娘不见了。
现在动不动就说不喜欢他。
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楚辞摇头，“司暮，我真不喜欢你了，放过我吧，让我走，你还有你的生活，我以后也要嫁人，我们各自安好，彼此放过好不好？”
司暮的眸子像利剑一样，寒光乍现。
他抓着楚辞的胳膊，用力的抓着，“不可能，楚辞，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甩开她，摔门而去。
门摔在门框上，咣当一声，震得房子都颤了。
司暮一走，整个公寓都安静下来，楚辞坐在沙发上，眼泪早就糊了一脸。
她看不到这种日子的头。
他已经有未婚妻，以后会结婚，也会有孩子，美满的家庭，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她真后悔，后悔当初司暮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就跟着走了。
为此，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还不够吗？
她不想做第三者，更不想做女人啊，她这辈子最恨破坏人婚姻的人，为什么逼她。
她哭了很久，哭的眼睛肿了，累了还是想不明白。
她的这份喜欢付出的代价真是惨重啊。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了，就算被狼犬攻击，也没这么哭过，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往下掉。
躺在床上，哭累了，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
“小叶，我在小区门口等你，我是不是来早了？没打扰你休息吧？”是张玉良。
楚辞反应过来赶紧爬起来，一看时间一阵懊恼，都九点了。
“没，没，师兄，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去。”
“好，不着急的，我也刚到。”
楚辞挂上电话，冲进洗手间，差点喊出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赶紧找两个冰袋敷了敷，她不想张玉良等太长时间，没等完全消肿就换了衣服，简单的抹了口红出门了。
张玉良正在门口等她，她从背后走过去的时候，张玉良正在抽烟。
楚辞愣了愣，她记得张玉良不吸烟的。
“师兄，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啊，起晚了。”楚辞走过去。
张玉良刚抽了两口，立刻把烟掐灭了，“没，我也刚到一会儿。”
“小叶，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肿了？”
楚辞略尴尬，挠挠头，“可能昨晚看电视看太晚，又喝了太多水闹得。”
“没事就好，咱们走吧。”
“嗯。”
意外的，张玉良竟然开车来的。
楚辞上了车，张玉良也上了车，把车开出去。
“师兄，你买车了？”楚辞看了看，这辆车不是特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