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爷。”厉拂尘探进一个头，眨眨眼道。
“什么事？”司暮扫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文件。
“你看看你，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总是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怎么招小姑娘喜欢吧？”
“有话就说，没话就滚！”司暮并不客气。
厉拂尘前段时间挖走他名下一家it公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敢上门。
厉拂尘习惯了，倒是不怎么在意。
“司爷，现在能说说你跟楚小姐的事了？”他翘着二郎腿，邪魅的嘴角弯着，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跟你有关系？”
“……”
厉拂尘被呛了一下。
还真不留情面，好歹是朋友，就不能配合点吗？
“我听说你跟楚小姐去拍照了，拍的照片应该有大用处吧？”厉拂尘是有备而来，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笑。
“听谁说的？”司暮脸色平静，眸光却闪过一抹冷厉。
“据可靠人士说的。”
“看来，影楼的闲杂人等得清一清了。”司暮脸色平静，语气却冷下一层。
“哎—，别，是我自己今天看见你的车带着楚小姐进了摄影馆。”厉拂尘泄气。
他不是司暮的对手，司暮说到做到，不至于因为他一句话断丢了一些人的工作，那样太不道德。
司爷的事谁敢说，要不是他今天撞见也不相信。
司暮可不是喜欢拍照上镜的人，除非有用。
司暮冷眸扫了他一眼，把文件收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有闲心关心别人的私事？”
“我不是好奇吗？”
“好奇害死猫，没听过？”司暮挑了一下眉峰。
厉拂尘背上莫名一冷，不过他这作死的性格跟魏寅有一拼。
“司爷，我可知道，王律师今天去了一趟民政局，这件事楚小姐知道吗？”
“不关你的事。”
“可怜哦，像楚小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吧？像楚小姐这么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女孩，放出去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还听说，在芝加哥的时候，魏少对楚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好，听说两人经常出双入对，我还听说，魏少到现在人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厉拂尘说个不停，完全没看到司暮的脸色已经沉下来，很不好看。
“也是，要我我也喜欢魏少那样的，风趣，幽默，还体贴人，跟司爷相比……”
“滚！”
厉拂尘话没说完，司暮一个烟灰缸扔过来。
吓得厉拂尘脸色一白，幸亏躲得快，烟灰缸撞在墙上，四分五裂。
厉拂尘拍拍胸口，好险，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脑袋崩裂的他。
司暮这臭脾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司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加州的乔小姐还等着你呢，还有你这么做，你母亲知道吗？知道了会怎么做？你想过后果吗？”
厉拂尘不敢再胡说了，他只是来提醒的。
当时看到他和楚辞出现在摄影室，还以为想错了，再了解到王律师去过民政局。
司暮的这一做法，还真吓了他一跳。
“不需要你操心。”司暮站起来，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他立在窗前，周身立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气。
“我是替你担心，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没有，发一处动全身，值得吗？”
在司暮身上的关系网很复杂，牵扯到方方面面，如果司暮之前还能平衡好这里面的一切关系。
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开始让这个关系出现裂痕，甚至破碎，乱了。
到时候，损失先放在一边，后果不可估量。
司暮默，夕阳的余晖洒在整个窗前，秋天了，萧瑟的景色一览无余。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厉拂尘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知道，司暮这个人认定了的事就一定去做，人也一样，他认定的人也一定会得到。
只是这里面的东西，他真希望他衡量，考虑清楚了。
后果不是开玩笑的。
“魏少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这个舅舅不会狠心杀了他吧？”厉拂尘问道。
他知道司暮的脾气，魏寅动了不该动的人，受惩罚是一定的。
“死不至于，在荒岛上流放一段时间，长长记性。”司暮眯起眸子，盯着远处的太阳，正在一点一点西沉。
厉拂尘不禁失笑，“没见过你这么当舅舅的。”
流放？
魏寅那么要好一个人，流放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司暮转过身，把烟卷摁在烟灰缸里，一双犀利的眸子打在厉拂尘身上，“现在，是不是该谈谈你的问题？”
厉拂尘一听，有点毛了，“司爷别开玩笑，我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司家名下一家it公司，好像不见了，被侵吞了？”司暮语气淡淡道，语气却足以骇人。
“哈哈，司爷名下那么多公司，是不是记错了？谁敢侵吞司爷的公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厉拂尘站起来，已经考试往门口的方向靠。
司暮点点头，“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厉拂尘，我有几家公司我自己不知道？”
“……”
厉拂尘无言以对了。
他怎么可能忘了，司暮这脑袋是**一整个数据库，别说忘了，那么多公司，那么多数据，有一个数错了他都知道。
他只是想打个擦边球来着。
他承认，趁司暮上个月在加州忙的时候，把他名下一家it公司收了，很小的一家，还是被发现了。
谁让他的公司里都是人才啊，他很想要啊，废了半天劲，耍了一点小聪明。
还是被发现了。
“司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掉头就走。
今天就不该来。
厉拂尘一走，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
夕阳已经褪去，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笼罩着一层暮色。
司暮抽出一支烟，点燃。
他徐徐的抽着，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的烟气。
医院里。
张妈的情况好了很多，能吃也能睡了，只是伤口还需要等拆线。
毕竟上了岁数，张妈的脸色依旧不好。
“小姐，你不用亲自来照顾我，司爷派人来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张妈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