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不断,一丛丛升上夜空中,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从十二点开始放的,足足放了十几分钟,司暮又抽了两支烟。
等到一组烟花全完放完,司暮才淡淡的开口道:“生日快乐。”
楚辞心里一动。
司暮在帮她过生日?
她瞪大眼睛,看向司暮,他侧脸笼罩在阴暗的光影中,只露出侧边棱角分明的脸。
一时间,楚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就为了给她过生日,看这个?
“谢谢。”许久,楚辞才说出这两个字。
“楚辞,别怪我没提醒你,别跟我说这两个字。”司暮微微蹙眉。
“谢谢”和“对不起”,一个都不要跟他说。
“你帮我准备这些,我很惊喜,说谢谢是应该的。”楚辞淡淡道。
“非得跟我这么客气?”
如果说他是特意在这一天从意大利赶回来,起手做了蛋糕和准备烟花等着给她庆生,她是不是更得说谢谢?
只可惜,她不听话,不等着他出差回来,就去别的男人那。
她还真不甘寂寞。
这么会儿的时间都等不了,就急着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这个男人是别人还好,偏偏,是魏寅。
“司爷,现在能送我回去了吗?”楚辞承认,她很惊喜。
可她这么跟他待着,很别扭。
“就这么想回去,不想跟我在一起待着?”司暮挑眉问道。
他可是周转了一天一夜的飞机才赶回来的,能推的会都推了。
她就这么不领情。
“没有,我就是累了,时间很晚了,我想回去了,你也应该很忙。”楚辞语气淡漠道,语气有些嘲讽。
忙着照顾乔小姐,还有未来小舅子。
司暮没再说话,这一次倒是没再难为她,启动车子,把车子倒回去。
楚辞长了记性,握紧安全带。
司暮的气消了一大半,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还算平稳,车厢里弥漫着楚辞身上淡淡的酒香和司暮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
混杂在一起。
两人一路无语,楚辞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夜景。
她伸出手,摁下车里的音乐,舒缓的音乐声滑出来。
多少缓解了车厢里尴尬的气氛。
司暮开车没直接去楚辞的公寓,转了一圈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停下,他下了车,大步走进药店。
楚辞看着他的身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没过一会儿他从药店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他上了车,车子直接往楚辞公寓楼下开去。
深夜,小区里的人都睡了,整个小区只有几盏灯亮着,司暮的车子一直开到楚辞的公寓楼下,她刚想开门下车。
司暮倾身过来,弯腰下去握住楚辞的脚,把她的脚抬起来。
“你想干吗?”楚辞本能的抽脚,往后躲。
“别动。”
司暮一只手大掌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手打开袋子拿出红花油,拧开盖子,涂抹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温热的大掌轻柔的一下一下给她揉着。
楚辞全身僵硬,脚背紧绷着,紧张的看着他。
他开了车里的灯,灯影打在他头顶上,他目光深邃,动作轻柔。
揉了一会儿,楚辞的脚踝处有热乎乎的感觉传来,舒服多了。
“差不多了,我自己可以的。”楚辞把脚抽回来,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有些红晕。
给她揉脚这种事,以前司暮可从没干过。
司暮收回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语气淡淡道:“确定?”
“嗯,你把药给我留下吧,我自己可以。”
她别的不行,擦了个药还是可以的。
她伸出手,刚要把药拿过来,手就被司暮握住。
接着,无名指上微微一凉,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楚辞反应过来忙抽手,“司暮,我不要的。”
戒指在她心里有特殊的寒意,而且还套在无名指上,只有结婚的婚戒才能戴的地方。
“魏寅的项链能收,我的戒指就不能收?”司暮摁住她的手,不让她脱下来。
语气沉甸甸的,眸光深邃的压着,不容拒绝。
楚辞一摸脖子,才想起魏寅送的那个项链,“项链是我的,你还给我。”
“扔了。”司暮挑眉。
“扔了?扔哪了?”楚辞慌了。
那是人家送她的,就算她不想要日后要还回去的,怎么能丢了。
“魏寅送的,就这么喜欢?”
“对,魏寅送的是一份心意,我就是很喜欢。”楚辞气了。
“我送的你不喜欢?”
“不喜欢。”
无缘无故送无名指上的戒指,谁会喜欢?
结婚还得求呢,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想送就能送的?
司暮皱眉,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沉,“我送的也是一份心意,你不猜猜?”
“我不猜。”楚辞摇头。
她不猜,也不想猜。
司暮放开她,“不喜欢没关系,不猜也不要紧,但戒指必须戴着。”
“为什么?”
“不想要回你的项链了?”
“……”楚辞顿住,“是不是我戴着戒指,你就能把项链还给我?”
项链是魏寅亲手设计的,价值不菲,就算她不想要也该亲手还回去。
“看我心情。”司暮勾唇。
“……”
靠靠靠!
他太狡诈了。
楚辞推门下车,直接上了楼。
他阴险,狡诈,腹黑,又恶毒,她永远斗不过他。
司暮在坐在车里,看着人离开,抽了一支烟,才开车离开。
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他看看车子离开的方向,是司暮的车没错,就算车能认错,车牌号也错不了。
刚才车厢里的一幕他都看到了。
举止亲密,动作暧昧。
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他一向清心寡欲,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姐夫,竟然对这个小丫头做出这些举动。
他下午费了半天劲才打听清楚,被魏寅护着的小丫头叫楚辞,就在这小区住。
他看的出来,魏寅对楚辞有意思。
可他工作受阻完全因为她,本想来找她说几句好话,却没想看到这一幕。
楚辞,楚辞!
也是刚才才想起来,楚辞不就是那个司暮养在司宅的野丫头吗?父母双亡,被司暮好心收养。
他在加州的时候,乔家跟司家来往密切,他听司家的下人说起过。
没想到,她就是那个楚辞,魏寅对她有意思,就连司爷也跟她关系不明。
今天还招惹了他。
这女人,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