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阳笑着问她:“最近生活怎么样?”
上次康可芙出事,他也去了现场。
而且在案子结果出来后,他也是第一个在班级群里发容梨跟康可芙的死没有关系。
容梨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笑着回他:“最近都挺好的。”
旁边,左老先生和老太太都一脸的惊讶。
左霜敛下眼底的神色,微笑问道:“丁老师,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她可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了。”丁阳说这话的时候还拍了拍容梨的肩膀。
容梨忙说:“您也是我最敬佩的老师!”
丁阳知道她嘴甜,呵呵笑了声,又睨着她说:“少拍马屁。”
左老先生和老太太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左霜。
左霜微笑道:“被丁阳老师说是最骄傲的学生,你的作品一定很出色,改天能让我欣赏一下吗?”
容梨回她:“当然可以,不过我的作品比不上小姨你的厉害,到时候你别嘲笑我就行。”
商业互吹而已,她也会。
一群人笑着聊了会儿。
丁阳就把容梨带走了。
很久不见,他想看看容梨最近有没有退步,非让容梨把他带去她工作的画室看看。
容梨只好把他带去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左老先生和老太太一块站在门外,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你不是说这个丁阳是个品德高尚的大师吗?怎么跟这小狐狸精关系这么好?”
左老先生皱了皱眉说:“他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丑闻出现,而且我能保证,他和这位容小姐之间是正当的师徒关系。”
“我不信,当年我们霜霜那么优秀,他都不愿意收她当自己的学生,怎么会收那个狐狸精?”
“你别一口一个狐狸精的,没准人家是真的很出色呢。”
“她要是出色,怎么到现在还在一个小画室里工作?她怎么不办一个自己的画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她可能是不着急吧。”
“……”
……
容梨把丁阳带去了自己工作的画室。
里面挂有容梨的几幅画。
丁阳笑着说她有进步。
想到他也去参观了左霜的画展,容梨好奇地问:“丁老师,你和左霜认识吗?”
“我和她父亲是老朋友,和她之前也见过。”想到什么,丁阳叹了声说:“她也很有天赋,只是急于求成……”
他欲言又止了会儿。
身为长辈是不该说晚辈的坏话的,他把一些话咽了回去,没再提她。
容梨也没再问。
他和樊老头儿也是旧相识,又在画室里和樊老头儿聊了起来。
容梨没打搅他们叙旧,一个人离开回到了傅家。
客厅里,傅蓁蓁和傅德华左欢都在。
傅蓁蓁见她进来,迎上来就问:“怎么样?她的作品是不是很好看?”
容梨点头回她,“是很厉害。”
“人家可是享誉国际的大师,作品当然不会差。”傅德华扬起下巴说了声。说完,她不忘又贬容梨一声,“而且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在全球各地办画展了。”
“大姐,你别这么说,小梨也很优秀啊。”左欢忙说道。
傅德华冷笑了声,“她哪里优秀?还没毕业就忙着找男人嫁了吗?”
傅蓁蓁听着也不高兴,当即就要为容梨说什么。
容梨把她拽到一边去,笑着看向傅德华,“我确实不如小姨优秀,但是我找男人的眼光应该还是比姑姑你好一点的。”
傅德华顿时脸色一黑。
容梨不忘对她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迅速跑上楼。
傅蓁蓁怕被连累,忙跟着容梨跑上去了。
客厅里。
傅德华憋闷了半晌,气得直骂:“这个小狐狸精,嘴巴怎么这么贱!”
她的那段婚姻是她心里的刺。
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敢提及,而容梨这么一说,是直接戳到她心坎里了。
何况,还是她先出口损容梨的。
左欢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眼看着她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摔了。
容梨和傅蓁蓁在房间里都能听到下面的摔砸声。
傅蓁蓁呼了口气,然后默默地对容梨竖起了大拇指。
容梨朝她抛了个媚眼,接着就把背包放下,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傅蓁蓁这是第二次来到他们的卧室。
这次和上次来的时候明显不一样。
上次他们新婚,遍地都是花瓣。
而这次,房间里很整齐。
宽敞的阳台上还放有容梨的绘画工具,还有她的几幅画都摆在那里。
她好奇地展开一幅,当看到上面绘声绘色的落日图景时,她登时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哇”了声。
容梨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听到这声,她疑惑地问:“大侄女,怎么了?”
“这个是你画的吗?”傅蓁蓁不敢相信地拿着那幅画去问她。
“是我画的,画的是卑山的日落。”容梨回她。
想到康可芙就是在卑山摔死的,傅蓁蓁神色变了变。
她转而就说:“听说那里的日落很浪漫,现在看你的画果然十分的浪漫。”
天地一色,火烧云仿佛把大地都吞噬了。
傅蓁蓁看着这画,只觉得胸怀都敞开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忘记了。
她两眼痴痴地盯着画看,两只手也紧紧抓着不肯松开。
容梨瞧她这样,不禁问道:“你喜欢这个?”
“我太喜欢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画!”说完她又十分期待地盯着容梨。
容梨目光动了动,忍不住伸手捏上她白白嫩嫩的小圆脸,捏着荤腔调戏她:“陪我睡一觉,我就把这幅画送给你。”
傅蓁蓁脸色一变,当即瞪她。
与此同时,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卧室和阳台间的门梁下。
容梨当即把手收了回来。
傅蓁蓁把画卷了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就跑到傅晋绅跟前,冲傅晋绅急忙说道:“二叔,是她调戏我的,我没有勾引她,你别误会!”
说完她抱着那幅画就跑走了。
容梨两只胳膊笔直垂在身侧,双腿并拢站着,然后一脸乖巧地看向那倚着门框,站得随意而又透着优雅的男人。
她笑眯眯地说:“傅先生,我在逗大侄女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