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允挡在欧景尧的前面,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影,挺直背脊,伟岸如神,脸色却极其淡漠,她神情受伤的看着欧景尧,“欧景尧,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配不上你吗?伯母说了,让你今晚必须回家吃饭,她现在在家里举步维艰,难道不知道吗?”
欧景尧眸底凌厉而烦躁,“滚开!”
方清允瞳孔一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哽咽着开口“欧景尧,你对我永远只有这两个字吗?在我的眼里,遇见你就是我故事的开始,余生的喜欢,我一直和你保持着距离,等着你回头看看我,可你一直对我很冷淡,现在,你终于懂得什么是爱了,所以我也不想放弃。”宁菲菲已经自觉的离开了,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在他受伤的时候陪伴着他,关心着他。
她想光明正大的留在他的身边,不想在暗中偷偷的看着他,夜里偷偷的想他了。
欧景尧显然被她的纠缠失去了耐心,丰神俊朗的脸上怒气冲冲,“方清允,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高贵,不管你的家世有多好,在我欧景尧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伤人吗?是,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私自让我的父母到你家去提我们两婚事的事情,可我也是因为爱你,因为心疼你,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难道你没有为爱疯狂过吗?”
他为了宁菲菲不是一直很疯狂吗?
几乎跟家里人断绝了联系。
就连伯母的电话都很少接。
欧郝缙在家里越来越猖狂,越来越不把伯母放在眼中,这些难道他都看不到吗?
欧景尧没有在理会她,抬眸,看着两个站在门口看好戏的好友,他心里更是不爽。
他心情已经够烦躁的了,这女人还天天过来烦他。
“欧景尧,我在跟你说话呢。”方清允看着一向高冷的男子,冷而迷人,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这让她又爱又恨。
欧景尧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犀利的目光冷沉的看着方清允,语出警告“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什么?”方清允被他的冷酷和绝情伤得体无完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她方清允名牌大学毕业,出身又高贵,哪里配不上他了,他这样嫌弃自己。
反而是一无是处的宁菲菲,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欧景尧的为人,不喜欢对方,那是绝对不会对对方一丝幻想,他不会轻易的伤害别人,别人也不要想轻易的伤害到他。
在他的心里,即使是众星捧月的女皇也不及他心里一个宁菲菲。
人间落日和星光,他只想陪着她过一生。
沐子珩看不下去了,这方清允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看着方清允哭哭啼啼的,沐子珩有些默然,她难道不知道欧景尧最不喜欢不成熟不理智的女人吗,更不喜欢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受了委屈只会哭的女人,他更讨厌。
“那个……方小姐,你要不要擦擦眼泪。”
陆浩成撇了一眼他,他这站着不动,也没有绅士般的递上一张纸巾,让人家怎么擦眼泪。
自家后院都快起火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
“要你管?”方清允冲着沐子珩吼了一句。
沐子珩悻悻摸鼻,这女人,脾气一个字,差,还是他家妍妍好,发脾气都那么美,“方小姐,我还真不想管你的事情,可是阿尧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样缠着他,我可看不下去。”
“你看不下去可以把眼睛闭上,谁让你看了。”方清允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是谁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好语气。
沐子珩“……”好久没有碰钉子了,这心底非常的不爽。
反正阿尧横竖死活都认定了宁菲菲,他索性也不客气了,“方清允,你没看出来我们家阿尧对你很不耐烦吗?他这几天心情够烦的了,你别缠着他,做人至少要有一点自知之明,脸皮太厚真讨人厌。”
“沐子珩,你居然敢说我脸皮厚,你们几个人当中?要说脸皮厚,谁比得过你,难道你忘记了你十几岁的时候,那脸皮有多厚吗?死乞白赖的追着校花屁股后边跑,最后还当了别人的备胎,说别人之前,先以身作则。”
陆浩成耸肩笑了笑。
沐子珩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非得挨这女人一顿臭骂。
沐子珩“……”有这种事吗?他怎么不记得了?他一向都是风流倜傥绝不招惹女生的好男人呀。
“方小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什么时候死乞白赖的追着校花跑了,说话不要这么狠绝无情好不好?容易让人误会。”沐子珩一脸不开心 ,被人揭老底的滋味真不好受,还好他老婆不在这里。
“哼!你说我说话狠绝无情,那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我只是喜欢阿尧而已,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有罪吗?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沐子珩一噎,这话无法反驳,喜欢一个人哪有罪呀,只有气和痛。
“你自找的呗,你明明知道阿尧不喜欢你,偏偏要痴缠于他。 ” 他的好兄弟现在被情所困,这女人纠缠不休,心底一定非常难受。
“对,是我自找的,可这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有病呀?病了就进医院去,别管别人家的闲事。”方清允此刻生气,也不顾自己形象。
留学几年,她性子也野了很多。
好不容易回来了,想着可以嫁给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可是他的白马王子已经有了他的公主。
她总感觉自己留学几年很不值得。
沐子珩不要脸的笑了笑“方小姐,阿尧是我兄弟……”
“那你好好劝劝你的兄弟,让他跟我在一起,我们从小都认识,对对方也很了解。你倒是好,白把你当朋友一场,劝分不劝合,是不是在你的眼中我也配不上欧景尧?”方清允眼神有些空洞飘渺的看着沐子珩,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沐子珩心底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对这女人没有一点怜惜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