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是他们来干什么?
李龙鳞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你们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宁轻侯眼睛通红,黑眼圈极重,显然是彻夜未眠,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昨晚说的话,可当真?”
李龙鳞笑问道:“什么话?”
宁轻侯心中一凛,才短短一晚时间,九皇子不会食言而肥吧?
他硬着头皮道:“殿下的三首诗,犹如醍醐灌顶,让吾等幡然醒悟!吾等不愿再浑浑噩噩,虚掷光阴!”
“宁为百夫长,不为一书生!”
“吾等愿意投军报国,加入苏家新军,追随九皇子,为殿下效死!”
其他狂生齐声喝道:“吾等愿意追随九皇子,为殿下效死!”
苏凤翎眼神一亮。
闹了半天,原来宁轻侯这些狂生,是来投军效命的!
苏家新军,正是缺人才的时候。
宁轻侯才华横溢,剩下的狂生们也都是饱读诗书之辈。
他们若是愿意加入苏家军,绝对是如虎添翼!
柳如烟眸光闪烁泪水,格外激动:“宁生...你终于明白这道理!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柳如烟跟宁轻侯是知己。
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宁轻侯的才华就此埋没,浑浑噩噩一生。
既然科举仕途走不通,那就走军旅这条路!
何况。
九皇子确实有才华,绝非池中之物!
追随他,有朝一日,说不定真能飞黄腾达!
李龙鳞却摇了摇头,一脸为难:“这...有点难办啊!”
宁轻侯如遭雷击,愕然道:“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昨晚明明说...”
李龙鳞呵呵一笑:“我昨晚喝多了,酒后失言...”
宁轻侯的脸色发青。
酒后失言?
你昨天晚上,哪里喝一口酒了?
这明显是推诿!
哼,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军旅之道被勋贵们垄断,根本没有自己这种寒门子弟的立锥之地!
宁轻侯无比失望,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士可杀,不可辱!
这等羞辱,我宁轻侯忍不了!
柳如烟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拦住宁轻侯,转头望着李龙鳞,一脸埋怨:“九皇子,你怎么能这样!明明说过的话,怎么否认...”
李龙鳞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四嫂,不是我食言而肥!而是我答应了父皇,我要的是状元之才!”
柳如烟心头一松,笑道:“我可以保证,宁生确实有状元之才!”
李龙鳞叹息道:“我也相信宁生!可是,父皇会相信吗?要知道,话语权掌握在文官手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窃去宁生状元的人,就是杜文渊这条老狗吧!”
这陈年往事,揭开了宁轻侯的伤疤。
他顿时捂着绞痛的心口,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难看到极点。
许久之后,宁轻侯的心绪才勉强平复下来,苦笑点头:“当年的主考官,正是杜文渊!中状元的,也是杜文渊的儿子。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认了!”
李龙鳞沉声道:“你有没有状元之才,只是杜文渊一句话的事!可他跟你有仇,绝对不会帮你说话!除非,能够绕过杜文渊,向父皇证明...”
宁轻侯一怔,不解道:“如何证明?”
李龙鳞笑道:“其实很简单!你随便中个状元,一切质疑之声,自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