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世上有一双能够看穿一切幻术的眼睛，其名......
“赤炎重瞳，开！”
“嗖！”
伴随隋缘魔瞳旋转，一层层迷雾从书本上退却，可不知是否故意刁难，这些幻术就如洋葱一样，剥离一层又有一层，直至他的双眸运转达到极致。
这层迷雾总算彻底散去，熟悉的‘千幻’二字再一次出现与他的视线之中，当初在书阁他没有仔细去看，现在看去，这字迹无比娟秀。
它没有王权贵族的高贵，也没有世家子女的跋扈霸道；
它有的，仅仅是如同大家闺秀般的秀气，一种只是让人看着便有清雅淡素的清丽之感。
“大家闺秀......？”
抱着这样的念头，隋缘终于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
刚一入目，与之封面上的一般无二，一层层浓郁的迷雾牢牢的覆盖住书页。
无奈中的隋缘只好再一次将稍稍松懈了一丝的瞳术开启到极致。
然而，等他将视线防御整个书页时，却发现这张书页上的幻术虽然全都褪去；
但是那看起来只有数行的字迹他却一个都看不清楚，全都是模糊的叠影。
起初隋缘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又或者是自己的赤炎重瞳没有运转到极致。
可是等他稍作休整，再次将赤炎重瞳运转道极致时，这种情况又一次发生，差点没让隋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瞳术出了问题！
“怎么会这样？”
愣愣的注视着书页，隋缘不敢置信的翻开了第二页；
然而，第二页上的文字依旧如此。
字数不多，可是每一个字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膜；
你明明能够看到自己的娟秀，大小，可就是看不到那个字到底是什么。
“奇怪......”
这种特殊的现象立即引发了隋缘的探索心理，按照他的想法和老祖曾经对赤炎重瞳的评价，自己这双眼睛几乎不存在看不穿的幻术；
就算千幻的幻术已然登峰造极，更何况这书中的幻术只不过是千幻书写文字时下意识流露出来的。
“是不是集中力不足？”
抱着一试的态度，隋缘缓缓的将视线从整张书页上移开，随即完全凝聚于第一个字上；
在这种从未使用过的凝实状态下，隋缘只觉双目中传来一股无法抵御的酸楚与胀痛，仿佛有万千针尖嵌入他的瞳孔一般。
但即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个被他凝视的字迹也未有分毫清晰的迹象！
“这都十几呼吸了？
不会本来就是写成这样的吧？”
暗暗嘀咕一声，隋缘忽然感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
当然，这个湿润感并非来自于灵魂体，而是来自于本体；
精神力太过集中，导致心分多用的其他分神也有了相应的影响。
然而就在他升起放弃之心准备闭目的瞬间，一个‘虽’字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帘中；
尽管这个‘虽’字依旧模糊，但他却是真的看到了字貌，一如封面上的那般娟秀，又比之更为细腻。
“不行了......”
没法再去追视，隋缘急忙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双手不断地在自己的眼眶周围按捏着；
这是他动用赤炎重瞳至今，唯一一次感觉到双目酸涩刺痛的情况；
而且还是在使用时间如此短暂的情况下出现。
好在坚持到最后总算有些收获，至少他看到了那个字，那个清丽的‘虽’字。
默默地念叨了一句，隋缘再次睁开了双眼，除了瞳孔周边还有些刺痛之外，目中的酸涩已经彻底消失。
说穿了，疼痛他早已习惯，但是酸涩这种潜意识痛苦，他还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