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
“说的好，”姜暮想鼓掌，但自己的手被铁链扯住了，动作都迟缓了些，“那请问许先生，我现在想上厕所，该怎么办？”
许缘顾表情一僵，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自若。
他轻轻晃了晃手铐，因为这手铐不是正经手铐，手铐之间的铁链比较长，足足有近半米。
“我在门外等你。”
姜暮太阳穴欢快的跳了跳，“行。”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一根铁链连接着两人。
许缘顾站在门外，非常自觉的背过身去，但手铐不够长，自己的还不得不背在身后，被扯着。
姜暮出来之后，走到了盥洗台前洗手。
她抬眸的瞬间，无意间从镜子里瞥见了许缘顾的侧脸。
男人看着外面，五官精雕细琢的脸上神情自若，但耳根却已经红透了。
姜暮杏眸微眯，眼底闪过皎洁的笑容，突然有了计策。
虽说许缘顾现在已经是敌人了，但依旧和之前一样，纯情得经不起一点调戏。
“阿嚏。”姜暮故意打了个喷嚏，拿纸擦了擦鼻子，“我有点感冒了，得洗个澡。”
许缘顾抬眸，看着姜暮还穿着泳衣，少女短发贴着脸颊，也湿透了。
这样确实会感冒。
许缘顾看了一眼卫生间，卫生间有一扇大大的窗户。
他之前两次抓李华，李华都是翻窗而逃，以至于他对窗户都有了阴影。
这才三层楼的高度，姜暮随便一跃，就跑出去了，一眨眼的功夫，说不定人就又在海里了。
没等许缘顾想出对策，姜暮上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少女笑语嫣然，眼尾轻轻上挑，明明很纯的一张脸，此时却仿佛能勾人魂魄。
“你不也湿透了吗？我们可以一起洗。”
浴室内。
水汽氤氲，热水从淋浴头倾泻而下，落在两人的身上，却没有带来应有的放松和舒适。
两人都保持着距离，背对着对方，心照不宣地没有真正开始洗澡。
在这种紧张的对峙下，洗澡似乎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种状况下，谁有心思洗澡？
许缘顾依旧穿着那已经湿透的丝质睡衣。
他背后有伤疤未消，那是作为夜影，在抓叶牧的时候，与姜暮打斗留下的痕迹。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李华就是姜暮，下手也毫不手软。
不过，姜暮倒是也挺狠的，一刀划在他背后，差点就刺到心脏了。
姜暮现在还不知道他就是夜影，只当他是夜影的朋友。
如果身份暴露，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答应姜暮一起洗澡......是他确实怕姜暮着凉。
水声在浴室内回响，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宁静的空气。
许缘顾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但手铐上传来的每一个微小的震动都在提醒他姜暮的存在。
忽然，一股淡雅清新的香味随风飘来，如同春天的花瓣拂过心田，是姜暮开始搓沐浴露了。
许缘顾的心脏瞬间加速，如同擂鼓般在胸腔内激烈跳动。
他耳根越来越红，甚至蔓延到了脸颊。
许缘顾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那热度烫得夸张，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液在皮肤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