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彦老哥这一生的心血是要白费了……”
叶沐辰故作心痛。
他明明受了委屈,却事事以师父为先,更是让临渊感动,师叔可真是个为他人着想的人。
身为师父如今座下的最亲近的弟子,临渊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师父遭到质疑,国子监遭到质疑。
他冷眼扫向了一众学子和武生。
一众学子被盯得透体发凉,为了仕途,竟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叶沐辰的脚下。
有一人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刹那间,噗通噗通的跪地声此起彼伏。
“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听信外人挑唆,未能认出师叔,还请师叔原谅……”
“请师叔原谅!”
那些武生见此,也纷纷跪了,“小师叔,是我等之错,但我等并未见过你,所谓不知者不怪,我等诚心认错,还请师叔原谅!”
叶沐辰想教训的本就不是这些学子和武生,他们也是受人挑唆驱使,他轻笑一声,“本师叔呢,向来大人有大度,方才说那些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惩罚你们,而是要你们知道,国子监身为大业第一学府,内部所有人员需谨言慎行,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既然现在你们已经知错了,那这一次,本师叔就原谅你们,不过,尔等需要铭记今日之教训,切不可再重蹈覆辙。”
“是。”众多弟子皆恭敬的站到了一侧,同时,他们对叶沐辰会成为小师叔之事,也不再怀疑,毕竟叶沐辰能从这么一件小事,以小见大,关心到国子监存亡,就足以证明,其不是传闻中的废物!
至于师父为何会对他另眼相看,必然有其的道理。
见叶沐辰的师叔身份竟然被国子监一众弟子和武生接纳,尹柔浑身都在发颤,“不!这不可能!一定,一定是临渊搞错了!”
“临渊,你速速将彦大儒叫出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叶沐辰绝不可能是彦大儒的结拜弟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叶沐辰决定,就好好的让尹柔看看,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废物纨绔!
既然要打脸,那就打的彻底些!
“好啊,小渊子,你去让人请彦老哥过来,对了,顺便也让人寻一寻佑安王……”
“以免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后,这位佑安王妃还胡搅蛮缠,再让人误会是我堂堂国子监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叶沐辰长身玉立,从容淡然,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
他越是淡定,尹柔的内心就越是煎熬、焦灼。
若这一切都是临渊搞错了,那这叶沐辰怎么还敢如此淡定?
难道,难道他真的就是王爷口中所言的那位天纵奇才……
尹柔咬牙欲碎,若这么说来,叶沐辰这么多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她和世殷被骗的好惨啊!
看着叶沐辰那得意的模样,她简直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可,她不能。
叶沐辰一经发迹,就已经是彦长霖的结拜兄弟,站在至高的地位,即便是她想除去其,也绝非易事!
啊!!!
尹柔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可现在,叶沐辰简直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叶沐辰存在一日,她就惶惶难安,不可终日。
而此同时,于刚刚去方便的佑安王归来,他一回来,就察觉到了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紧接着,又看到了一侧站着的叶沐辰。
他的眉头紧蹙,满脸不悦,今日乃彦长霖寿宴,能够有资格来国子监的都是大才之士,连他佑安王府世子都没有资格,叶沐辰区区一个丧家之犬,怎么敢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