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康泰王你是非不分吗?!!”
帝凌霜的声音很威严,响亮。
刹那间,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向着她和康泰王的方向看来。
不用猜,百官也知道,康泰王定然是提及闲王了。
自闲王给曹相一党出谋划策后,就成了摄政王和长公主的逆鳞,后来他更是公然越狱,至此完全惹怒了二人。
今晚夜宴,这些官员其实也说好了谁都不提闲王的事,可没曾想他们不提了,康泰王反而提了。
这下难办了……
长公主和摄政王一生气,搞不好,他们今夜难得太平了。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之际,康泰王冷笑一声,“闲王虽然是为曹相一当出谋划策,可那也是为了大业,不能说闲王与摄政王见地不同就是逆贼吧?”
“若是如此,摄政王未免太过专治独权!”
康泰王的话,引起了一众官员暗叹,是啊,自摄政王上位后,我行我素,大刀阔斧,油盐不进。
朝中不少同僚被罢免,被杀头,他们也十分担心这把火什么时候就烧到了自己这里。
而今康泰王质疑叶沐辰的话,也是他们心中的想法。
只一瞬,康泰王就将百官拉到了自己这边。
刹那间,帝凌霜感受到了无数道质疑的目光。
她眉宇轻蹙,正要反驳,叶沐辰从外走来。
百里娉婷和厉老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
今夜,因为场合太过正式,叶沐辰也难得穿上了摄政王袍。
一袭黑金蟒袍,器宇轩昂,上位者的气势卓众。
他不怒自威,径自走到了帝凌霜面前,冷冷的看着康泰王,也看着那些质疑他们的官员。
不言语,就这一个目光就已经让人通体冰冷。
可他还是开了口,“诸位还不知道吧?本王的人查到闲王与西域乾坤教的妖人有勾结?哦,对了,还有高丽,还有之前采阴补阳那门邪功,可能都与他有关!”
“把闲王下狱,本王无非是想查明这些,若闲王确有异心,则趁早掐灭,若闲王是被冤枉,亦可还他清白!”
“可闲王越狱了!”
“诸位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本王虽为摄政王,有监国之权,可他却也是当朝唯一亲王,即便本王想杀他,很难,他若是心中无鬼,怎会越狱?”
“康泰王和诸位方才站在长公主面前,咄咄相逼,仿佛要给闲王讨个公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很了解他?和他私交甚好吗?”
叶沐辰一句轻飘飘的话,将在场官员瞬间吓得冷汗直冒。
他们可不知道什么西域乾坤教的妖人,对于采阴补阳,江湖上的事情也不甚了解,这些事都是摄政王负责的,但,却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二者的严重性。
一在皇陵装作闹鬼,企图煽动民意,撼动摄政王的地位,一搞出干尸对应此事,加大百姓心中的恐惧……
这是谋反!
如若他们此刻承认了和闲王关系好,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也参与了此事。
他们可不敢顶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于是,百官纷纷闭嘴不言。
就连康泰王的面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没想到,叶沐辰竟然查到了乾坤教,西域,甚至是那门邪功,那关于闲王今夜要发动兵变的底牌,叶沐辰又知道多少?
长隆王对此也十分忧心。
训斥了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后,叶沐辰的目光就落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康泰王的身上,顺带着看了一眼他身侧的长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