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信那此刻生前所言,大业朝的气运怕是要到头了!”
“大胆!一派胡言!”敖丕廷怒喝一声,“叶沐辰,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信口开河,蛊惑陛下了,陛下是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一个字的!”
叶沐辰又是一声轻笑,“不信就算了,我之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一死,大业也将亡,这么明显的阴谋,朝中竟无一人能看出,恕我直言,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陛下若由尔等庸才辅佐,国之将亡!”
叶沐辰的话,成功激怒了一众文武,“叶沐辰,你说的什么话?我等是垃圾,你就不是了吗?”
“就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诬陷的,你可有证据?”
叶沐辰笑道,“证据,我暂时没有,不过若陛下和诸位大人听我一言,就会知道,我若是玄月国的人,陛下早已被刺杀成功了。”
“你……狂妄!”业皇怒骂。
叶沐辰也不在意,继续道,“陛下当知,两国文斗结束那晚,我遭遇百人刺杀,这百人全部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我仅仅带有十绝帮众人,人数上根本不敌那些刺客人数的一半,可即便是在这样不利于我的局面下,我仍然有办法将他们全部反杀……”
“我若是玄月国的人,为何不用那晚的武器,刺杀陛下?为何偏偏要玄月国余孽,用这等落后的手段刺杀陛下,还失败了?”
“还有,我若是玄月国余孽,为何两国文斗那个夜晚不要求陛下入仕为官,成为天子近臣,近水楼台,行刺岂非更加方便?”
叶沐辰的一番话,让业皇逐渐理智起来,他说的极对啊。
他手中有削铁如泥的锻铁术,还有威力巨大,可反杀百人制造出九天雷动的秘密武器,若他真的想杀业皇,似乎根本就用不到在宴会上安插刺客……
难道,真的是有人想要构陷叶沐辰,消除他大业的栋梁之才?
业皇龙目微眯,“叶沐辰,你方才说苦肉计和美人计,这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在下在入宫参加寿宴后,曾在御花园遇到了被承乾王世子欺负的义渠公主,是在下救了义渠公主,当时,义渠公主说明日就会离开大业,我便安慰了几句,谁知她宛若受到了惊吓,扑到了在下的怀里……”
“在下怀疑,这枚月牙形的暗器,就是义渠公主在那个时候塞到我的衣服里的。”
“还有,宫中禁军森严,为何会放进来了一名刺客?据臣所知,宫中禁军的首领,应当是承乾王的旧部……”叶沐辰的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在说下去了。
可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他怀疑义渠明月和承乾王世子景荣勾结,污蔑于他。
“可,那玄月国的信物又是哪里来的?”业皇喃喃自语,忽而看向了一侧的敖丕廷,难道是他?
多年前,玄月国的善后之事可都是敖丕廷一力完成,他手里想拿出些玄月国的东西怕是不难……
而且,他先前便被叶沐辰多次破坏好事,甚至是当着燕京所有人的面羞辱,可谓是血海深仇……若说敖丕廷和义渠明月,还有景荣联合布下如此杀局,也并非不可能。
业皇的龙目越发的阴沉可怖了。
看到业皇神色动容,敖丕廷连忙道,“陛下,切不可相信叶沐辰的一面之词,这不过是他用以开脱的借口罢了!”
景荣也道,“太师所言有理,还请陛下严惩叶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