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表面上美名其曰:交流文化,促进两国邦交,可谁都知道蛮荒醉翁之意不在酒,此番来大业的真实目的,是刺探我朝国情,辨别能否对我朝出战。”
“若大业不能让蛮荒来使看到雄厚的实力,大战将起,国之危难,陛下哪里还顾得了天下人怎么看?也许,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就被人打晕带走,囚于何处地牢严刑拷问锻铁之术了……”
此话,让叶沐辰和听雪皆蹙眉,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来人。
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宋婉清。
宋婉清缓缓行到叶沐辰身边,坐下,“蛮荒公主义渠明月及一众来使已至燕京,这几日我没能来找你,就是因为群英阁要负责安排蛮荒来使之事。”
“听闻彦世伯方才带着太子殿下来了,彦世伯视你为知己、至交,若非大业存亡受到威胁,他断不会将太子带来,打你锻铁术的主意。”
“想来,他们二人也是要为与蛮荒开战做准备了……”
叶沐辰的眉宇更加凝重,“蛮荒不过是个草原部落,值得大业如此忌惮吗?”
宋婉清解释,“蛮荒虽没有大业富饶,环境恶劣,土地贫瘠,但也正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长起来的野蛮之人,却要比我大业的士兵更加骁勇、无畏生死,他们是游牧民族,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在马术上,蛮荒士兵天生就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若两国开战,至少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吃亏的是大业。”
“但若是皇室能拥有你的锻铁术就不一样了,你锻造出的兵器削铁如泥,即便蛮荒士兵再怎么彪悍,也断然不能在削铁如泥的神兵下还完好无损。”
“今夜,你没有将锻铁术交给太子,也许用不了多久,盯上你的人就会变成是陛下了……”
“当然,蛮荒公主义渠明月也绝不是善茬,也许,她怕你将锻铁术交给大业朝廷,还会千方百计的除掉你。”
靠!
那他岂不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听着宋婉清的分析,叶沐辰眉宇紧蹙,这风云寨还真是会搞事,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还成为了可影响两国战局的关键人物。
他不想入江湖,可却已身在江湖。
若日后有机会教训风云寨,他一定要好好报复那个温知秋!
风云寨上武夫居多,能想出如此阴险之策的人,怕也只有那个一肚子坏水的臭书生了!
叶沐辰心中已经问候了温知秋的祖宗十八代,但面上依旧沉着、冷静,他不疾不徐的看向了宋婉清,“那依你看,我又该当如何呢?”
虽然,宋婉清之前对叶沐辰表明了爱意,但,叶沐辰仍然觉得她深夜登门定有所图、不会只是单纯的来告知他眼下的危机那么简单。
与聪明人对话就是轻松!宋婉清还在想该如何向叶沐辰说明来意呢,对方就自己发问了。
她红唇轻启,幽幽道,“其实,也并非非要交出锻铁术,你想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叶沐辰静候宋婉清的下文。
“按照惯例,蛮荒来访大业,一定会从两个层面来考察大业的实力,一方面是武力,另一方面则是文学,若是在文武两个方面,大业都不如蛮荒,就说明大业开始没落了,这也是他们对大业发动战争的绝佳机会!”
“义渠明月已经向陛下发起挑战,七日之后,蛮荒来使将与大业之人进行文武两场比拼……若你能参加文斗,助我朝取胜,便也能威慑蛮荒,将这场即将来袭的战争化解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