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辰道,“我乃彦大儒的朋友。”
“彦大儒的朋友?”那两名士兵微微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叶沐辰。
寿宴开始已经有一会儿了,朝中权贵早已到齐,叶沐辰怎么现在才来?
还有,看其衣着打扮,十分普通,他们才不相信彦大儒竟然有这般‘穷酸’的朋友呢!
这厮该不会是想混入国子监,趁机结交朝中官员及一众文坛大儒吧?
二人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面容冷峻的道,“胡言乱语!寿宴开席已经很长时间了,你若真的是彦大儒的朋友,为其祝寿,又怎么会迟到?”
寿宴?
叶沐辰眉头轻蹙,今日竟是彦长霖的寿宴,那里边一定有很多的朝中重臣。
保不齐,就连佑安王都在内。
说实话,叶沐辰很不想碰到佑安王那个便宜爹。
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其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操盘手。
他们这些庶子,在佑安王的眼中,就是一枚枚棋子,要为其冲锋陷阵,维护王府利益,没有价值,就是废子。
他对佑安王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可,即便如此,叶沐辰也没有退路。
因为,一旦寿宴结束,叶世殷一定会让佑安王向他与裴家发难,届时他们再无翻身之地。
唯有在寿宴结束、佑安王回府前,得到彦长霖的帮助,他和裴家、母亲,才能有一线生机。
“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是家中有些事情耽误了。”叶沐辰道。
“那请柬呢?你总该有吧?”士兵问。
呃,此番寿宴根本不是彦长霖举办,更未给叶沐辰发请柬,他哪里拿得出来?
见叶沐辰沉默,两名士兵眼底的嘲讽之色更加浓郁了。
“呵,我就说嘛,彦大儒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不说是身份地位,就说年纪也完全对不上啊……”
“原来,你果然是来国子监捣乱的,哼,打秋风都打到了国子监,你可知,今日彦大儒寿宴,就连陛下都亲临此处,你方才的行为,可被视作刺客、逆贼,居心叵测,灭族抄家?”
“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等将你当逆贼查办!”
一声冷喝后,门前守卫个个拔刀。
铮。
剑与鞘碰撞,发出一声凛然的轰鸣,让人遍体生寒。
但,叶沐辰不能退。
退后,就是死路,亦或者终生逃亡,纵然前边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他也必须得闯!
他举起了手中的令牌,“此物乃彦大儒亲手给我,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为首的两名士兵仍十分不屑的向着他手中的令牌看去,开玩笑?这厮是什么人,怎么配彦大儒亲自给他令牌?吹牛的吧?
二人心中冷哼,若是证明对方所言是假,是在耍他们,他们就一定要将之当做逆贼、刺客查办!
办差已经很苦了,这厮还来给他们找不痛快,可不就是找死吗?
可,当他们的视线触及到令牌的那一瞬,他们整个人都惊呆了,若是没有看错,这确实是官家特制的令牌,且,还是彦大儒的贴身令牌……
彦大儒怎么可能将这贴身令牌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
两名士兵才不相信,叶沐辰的话,他们更偏向认为,这令牌是彦大儒遗失,恰巧被这小子捡到,亦或者是盗取。
而其今日携带令牌上门,也是借着还令牌的由头,接近彦大儒和朝中重臣。
这小子,好深的城府!
两名士兵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