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阁主,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做呢?”厉老问。
叶沐辰幽幽一笑,“等。”
“等什么?”厉老不解。
“等以军养军、土地改革政策推行,等大业强兵成功,等长隆王府与康泰王府与皇室联姻的计划落空。”叶沐辰道。
“阁主不是说过趁他病,要他命吗?为何不乘胜追击?”厉老又问。
叶沐辰摇头,“你以为当朝陛下是个简单的人物吗?你以为他当真会相信以军养军、土地改革的政策是承乾王想出来的?”
“不,眼下大业内忧外患,急需强兵,他遂才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可一旦,土地改革推行,大业之危解除,他便会想到这一点。”
“若我的动作太多,反而会加重他的疑心,适得其反。”
“就当做是给慕容家和两大王府一个机会吧,若他们迷途知返,老实本分,就到此为止,但若他们仍然不知悔改,想与我掰掰手腕,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叶沐辰的目光很危险,让见惯了大世面的厉老都不寒而栗,“阁主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而此同时,承乾王府。
因承乾王的献策之举,业皇命人送来了许许多多的赏赐。
景荣大醉初醒就看到了这些赏赐,“这……是怎么回事?”
承乾王道,“为父昨日入宫面圣,告诉了陛下一个既可以征得兵马,又可以不假手于他人,将兵权牢牢掌握在手的办法。”
“那岳少明与宁止休征得的那些兵马……”景荣疑惑。
承乾王道,“通通作废,陛下已经下旨重新征兵。”
景荣不可置信,“也就是说,这场征兵对决并不是驸马之争的最后角逐……我还有希望?”
承乾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也不对。”
“此话怎讲?”景荣又不解了。
承乾王道,“为父给出了陛下这么好的办法,按理说,承乾王府已经在此番角逐中拔得头筹,陛下倘若真的想从三大王府之中着选驸马,你该是最佳的人选才对,可陛下那日却只说只要日后承乾王府不威胁帝位,他便不会动承乾王府,并让人送来了这么多的赏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景荣蹙眉,“父王的意思是……陛下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三大王府世子之中为长公主着选驸马?”
“对。”承乾王点头,“陛下从一开始提出此事,就是为了引三大王府与叶沐辰争斗,就是为了在削弱王权的同时,也削弱叶沐辰的势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叶沐辰没有入局,你们却偏偏都入局了。”
“可长公主说陛下最为看好的人是叶沐辰……”景荣喃喃。
承乾王道,“长公主,毕竟是陛下的女儿,毕竟是皇室中人,你猜,在权利斗争中,她会向着谁呢?她给你一万兵马,又告诉你陛下更看重叶沐辰,你以为她当真对你有好感?”
“荣儿,你虽是为夫亲子,知子莫若父,别怪为夫说话难听,你除了身世显赫,武功尚可之外,还有什么优点?没有镜子,你的尿总不该是哑光的吧?总该看清自己,若长公主需要一个武功尚可的人,完全可以招募护卫,你有哪一点值得长公主倾心?”
“她不过是想挑拨你与叶沐辰关系,不过是想利用你与承乾王府,逼迫叶沐辰入局。”
“她真正青睐的,是叶沐辰,你若中了她的计,才是促成她逼迫叶沐辰竞争驸马之位的罪魁祸首!”
承乾王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景荣的肩膀,认真而严肃的劝慰道,“荣儿,听为父的话,你的脑子不足以与长公主匹及,她并非是你的良人,天涯何处无芳草,换个女子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