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个来回后,粮食的价格直接涨到了正常价格的五倍。
“怎样?叶府那边有再涨价格吗?”慕容倾卿问归来的下人。
那下人摇头,“叶府没有动静了,想必,想必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又或者……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叶沐辰的酒虽好,价格也比我们贵,但他盛放酒的器皿可是琉璃……那琉璃原本是稀世珍宝,即便叶沐辰有办法烧制出来,恐怕也需要大量的本钱,我猜测,他若再涨价格购入粮食,便会入不敷出,白干甚至倒贴。”
听到那小人的话,慕容倾卿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之色,“你说的对,我差点就忽略了琉璃酒器一事,其实,若再跟下去,我慕容家也要亏本了,五倍价格加上酿酒,雇工,收入方才能够与售酒价格持平……这时赢了叶沐辰,无异对我慕容家最好。”
“你拿钱,将那些粮食统统运进酒坊,让酒坊大量酿酒吧,叶沐辰酿不出酒了,我慕容家的酒销量势必暴涨,供不应求,这个发财的机会,绝不能错失了……”
“是。”那下人领命。
当天,慕容家便大张旗鼓购买粮食入酒坊,一路敲敲打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慕容家垄断了大业粮食。
所有围观百姓都议论纷纷。
“这下叶沐辰要完了。”
“谁说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叶沐辰才高八斗,神通广大,没有酿酒的原料,也难以再与慕容家抗衡!”
不止这些百姓,就连慕容家,帝凌天,乃至当朝皇后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觉得曙光在即,叶沐辰要倒霉了!
只有叶沐辰知道,真正要倒霉的,是慕容家……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慕容家的动作越发大了,可叶沐辰那边却无半点消息传出。
这也让燕京及燕郊两地百姓,更加坚信了内心的猜测:叶沐辰没办法抗衡慕容家了。
也让一直蛰伏在大业、伺机而动的义渠明月看到了希望。
她对镜梳妆,好一番打扮后,才起身,对逐鹿道,“备车,去叶府。”
逐鹿眉宇紧蹙,“公主,上次你与郁非尘合作,差点害了叶沐辰的家人……他已经放出过狠话了,你何必再……”
“哼。”义渠明月冷哼一声,“叶沐辰是警告过本公主,再对他不利,便让我与蛮荒付出惨烈的代价,可这次,本公主并非去找他麻烦的。”
“大业朝廷不仁,世家复杂,叶沐辰在权力争锋中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想必,他已发现,大业并非是最好的栖身之所,本公主去,是想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本公主永远欢迎他加入我方阵营,蛮荒驸马之位永远为他而留。”
逐鹿蹙眉,“可我并不觉得叶沐辰会投效蛮荒,即便大业不仁……”
义渠明月贝齿轻咬,其实,她对此也无甚把握。
按理说,蛮荒文斗失败,已无对大业发兵的借口,她与郁非尘合作也以失败告终,在伤养好后,她该第一时间离开大业,回蛮荒的。
可她一直没有离开,哪怕逐鹿再三劝诫。
她对下宣称伺机而动,搅乱大业,可实际上,她心中比谁都清楚,她不愿离开只是放不下一个少年。
一个叫叶沐辰的少年。
或许是从叶沐辰接二连三的拒绝蛮荒驸马之位、拒绝掌握蛮荒大权;又或者是从叶沐辰在两国文斗上击败洛惊鸿、绝世好诗频出……他的神采模样,已深深的镌刻在了义渠明月的心中,无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