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世伯,你来的正好,我有两首诗想让你看看。”宋婉清说着,将抄录叶沐辰的那两首诗递上。
彦长霖望去,在看清第一句后便已呼吸凝滞。
良久,他情绪激动、声音颤抖,那双浑浊的老眼精光毕露,紧紧的盯着宋婉清,“好诗!绝世好诗!老夫敢保,这两首诗绝对能入选大业诗集前十!”
“就连老夫,也毕生难出其右……”
“我大业需要这样的人才!婉清,快,告诉我,这诗究竟是何人所作?老夫要亲自登门拜访,请他出山,为朝廷效力!”
什么?彦长霖说他要亲自登门,请叶沐辰出山?
宋婉清整个人都惊呆了,彦长霖文采盖世,很少有人能得他另眼相看,何况,还是如此高赞与抬举。
若这诗确是叶沐辰所作,其可当真是旷世之才。
宋婉清道,“彦世伯稍安勿躁,眼下还不能判断对方这诗是否剽窃。”
“哦?什么情况?”彦长霖来了兴致。
宋婉清一一道来。
在听闻这诗竟然是叶沐辰所作后,彦长霖的眉宇也倏地凝重,“世人都说这叶沐辰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且,其还因调戏你被百官弹劾,逐出家门,怎么可能作出如此好诗?”
“难道,他这么多年都在藏拙?”
宋婉清道,“我与世伯猜测一致,可又实在不明白,他一个庶子藏拙的意义何在?若他早日表露文采,早已娇妻美妾,何必落得无家可归,未婚妻要退婚的地步?”
彦长霖眸色一敛,“眼下朝局动荡,百花争艳,佑安王功高震主又得各方拉拢,就连陛下都忌惮,也许,他是为自保……可若如此,隐忍十八载,他的心机城府也太深了些……”
“走,我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叶沐辰!”
“啊?”宋婉清蹙眉,“可若他这诗是剽窃来的,彦世伯岂不白跑一趟?”
彦长霖轻笑,“此去就是为试探,若这诗当真是他剽窃,我便逼问出真正的作诗之人,当然,若确是他所作……如你所言,如此大才,绝不能白白流失。”
彦长霖的眼底泛着幽幽绿光,犹如盯上了猎物的猛兽。
宋婉清也心念一动,若没有记错,今日就是叶沐辰与赵吉安约定还款的最后期限,她也想去看看,其还上赵吉安的债务后,面对咄咄逼人、一心退婚的沈家又当如何……
而此同时。
燕郊裴家。
叶沐辰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我要见叶少!快让我见叶少!”一男人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裴勇蹙眉,还以为是叶沐辰在外惹事了,连忙劝阻,“这位,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沐辰性格顽劣,可能对你多有得罪,还请看在他年纪尚轻的份上,多多原谅,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
说着,裴勇就要拜下去。
可,那男人却连忙扶住了他,“不,叶少没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了叶少,昨日,他曾到我香腮阁去售卖香皂,可我却因为沈家少爷的警告,拒绝了这个发财的机会,现在,香皂在燕京城中风靡一时,有价无市,我,我是来给叶少赔礼道歉的……”
“还请您让我见见叶少。”
原来,昨日,那香腮阁的掌柜拒绝叶沐辰后,其的香皂就大卖特卖,并被京中一众文人才子,豪门贵女争相购买,甚至有人愿意给出二十两银子一块的高价……但却仍然有价无市。
香腮阁掌柜知道后,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
其背后的东家更是命令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挽回与叶沐辰的合作,如若不成,他这个掌柜也别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