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贪吃了。”叶沐辰轻轻的刮了刮听雪精致挺俏的鼻梁。
听雪害羞道,“那少爷到底是从,还是不从?”
叶沐辰宠溺一笑,“夫人之令,无敢不从。”
月影憧憧,烛光摇曳,水波阵阵。
浪花自被卷起的那一刻就再没有停过。
……
……
而此同时,帝凌霜也还未眠。
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她习惯业皇的无耻,习惯废太子和二皇子的无耻,独独不明白,叶沐辰明明知道,这场局不利于他,为何还要去?
为何不早早的听她的佯装一场大病?
“殿下,时间不早了,你该歇着了。”凤行提醒。
帝凌霜轻叹一声,“长夜漫漫,无眠的人怕不只是本宫一个,凤行,你说,叶沐辰此去山东,能平安归来的几率大吗?”
凤行蹙眉,“这个,奴婢不敢妄论,太子殿下有惊世之才,不能用常理度之,但山东的这场局,也绝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何况,还有废太子二皇子的参与,和陛下的推波助澜。”
帝凌霜又叹一声,“若是有的选择,本宫真想和叶沐辰一同前去山东,剿灭东樱匪寇!为大业万万千千被他们荼毒的人报仇……”
也为母妃和自小就痛失母爱的自己报仇。
这最后一句,帝凌霜是在心里说的。
“可殿下不能走,太子殿下离京,公主还要帮他盯着燕京,盯着他名下那些产业不被人趁乱抢夺,哪怕是陛下。”凤行道。
帝凌霜只好点头,“你说的对,天色不早了,是该休息了,不休息好,怎么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残局呢?”
与帝凌霜一般为叶沐辰捏了一把冷汗的,还有国子监的彦长霖,以及他的两位弟子。
“师父,怎么办?陛下真的要将小师叔推去山东,除了燕京我们国子监的手可就伸不到了,万一有人要对小师叔不利……”赵铭心眉头紧锁。
临渊也点了点头,“不错,师父,小师叔历尽千难万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啊……”
面对两名弟子的催促,彦长霖始终保持着一抹浅笑,“放心吧,你们的小师叔不会有事。”
“国子监的手伸不到山东,可有一人的手可以。”
“谁?”赵铭心和临渊异口同声道。
“他已经来了。”
彦长霖的话刚落,便有一身着僧袍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他正是那日指认叶沐辰是先摄政王之子,先帝皇太孙的道无心。
“彦老头,你邀请我到这里来做什么?”道无心不耐烦的道,“那日你要我办得事情我已经办好,为何还来打扰我的清净?”
彦长霖轻笑,“和尚,你心若定,又岂是我一封信就能扰乱的?我看你与我一般记挂着这朝局的走向,一样关心着皇太子的安危。”
道无心冷哼一声,“我才没有,他又不是真正的……”
他的话说了一半,后停顿改口,“他又不是真正的笨蛋,怎么会对付不了废太子和二皇子那两个废物?”
彦长霖道,“废太子二皇子都不足以为惧,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那些东樱匪寇,他们真的只是一些海上的流匪吗?”
“你什么意思?”道无心不解。
彦长霖道,“自大业开国这么多年来,东樱的海匪虽然多次骚扰我朝海域,但从来没有一次如这次这般凶狠,动作频繁,且让人无法应对,所以,我猜测,这些海匪并非是真正的海匪,而是东樱的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