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没回，反倒是问：“你不如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话落，一沓照片如雪花般砸向宋黎。
宋黎僵硬在原地，被再次拉回那场噩梦中，连动作都不能。
那些露骨的，不堪的照片一张张落在地上，戳进眼里。
紧接着，盛牧辞冷凝的声音响起：“你真脏！”
男人如刀的目光割剐着心，眼泪倏然滑落。
宋黎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手将照片一张张捡起，哑声否认：“我没有。”
“我和你说过的，是宋夫人为了逼我离婚绑了我拍下这些，照片也是她放出来的。”
宋黎依旧重复着曾经说过的真相，声音哽咽。
盛牧辞的眼里没有半点动容：“满口谎言。”
宋黎只觉心像被割裂开一样，声音止不住发颤：
“在你心里，我真的就不值得信任吗？”
盛牧辞没有丝毫迟疑：“不值得。”
宋黎声音一窒，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除了三年前那场他早就知道的真相，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自己和盛牧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一直在心里叫嚣的疑惑，终于在此刻破土而出。
宋黎哑声发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盛牧辞却不再回答：“今晚前搬出盛家，我不想看到你。”
话落，手指按下呼叫器。
紧接着，助理走进来：“三爷。”
盛牧辞应了声，朝呆站在一旁的宋黎扬了扬下颚：
“把她带出去，以后闲杂人等不准再放进来！”
助理看着满身狼狈的宋黎，眼露怜悯。
但还是走上前：“宋小姐，请吧。”
宋黎眼神里一片哀色，目光从面前的助理慢慢移到盛牧辞身上。
男人已经低头继续处理公事，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
宋黎心揪着般的痛，在助理的再一次催促下，转身朝办公室外走着。
就在快要出门的那一刻，她回头看向盛牧辞：“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盛牧辞抬头看来。
宋黎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宋家当年走失的女儿？”
盛牧辞直接回答：“对。”
闻言，宋黎心一颤：“为什么？”
盛牧辞声音冷凝：“宋家有一个女儿就够了，你只能是养女。”
像是彻底坠入了冰窖，宋黎也终于明白，盛牧辞做这一切原来是为了宋知瑶！
她再没办法停留，浑噩走了出去。
春雨来的急，走的也快。
天上乌云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暖洋洋的。
可宋黎的心里却蒙着一层阴霾。
宋黎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好久，才垂眸看向手里那些印满了自己狼狈不堪模样的照片，手越攥越紧。
最后一张一张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就好像这样便能抹灭那件事的发生！
一旁安保人员紧盯着她，像在防备小偷，路边行人影影绰绰的谈论声也不断涌来。
宋黎再受不住，打车朝盛家回去。
可不想刚下车到门口，就看到她原本放在屋子里的东西尽数被扔了出来，杂乱的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