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扯就远了。
谢蓁推门,不跟他废话,“开门。”
“过些天是老太太生日。"
“我会去。”
得到了肯定答案,周蕴礼这才落锁,谢蓁下车,平底鞋没有太重的脚步声,她那条鱼尾的裙子在这条旧巷中穿出了年代感。
周蕴礼坐在车里,点着烟,看她一步步走远。
神情一丝丝收敛,悲哀也没有了,转为打出电话时,是隐藏的狠劲,“不用留情,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最好让他在那个行业消失。”
这种事秦柏廷常做,但要做的有头有尾,他才有兴奋劲。
“上次不还是口头警告吗?怎么突然就做这么狠了?”
“我不会随便去害人。”
除非在对方先下手的条件下。
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
这下秦柏廷了解了个大致,“是为了谢蓁吗?那要是她知道了怎么办?”
季节进入最炎热的阶段,京华地处北方。
留在这儿三天,谢蓁被干燥气候赶走,回到剧组,投入工作,在剧组忙起来不分昼夜,不止演员辛苦,所有工作人员都少有休息时间。
最后几场拍摄完毕,剧组又要转场,转回影视基地。
那里的拍摄场地需要提前预定,他们这清宫戏必须要转回去。
路途也算得上磨人。
到了新地方,又赶上周老太太生日。
周蕴礼提出来接她,谢蓁一口回绝,宁愿舍近求远去搭孟诀跟云善的车。
惯例谢蓁坐在后,云善坐在副驾驶,她一路上不是唠嗑就是吃东西,时不时再给孟诀喂上一个,两人蜜里调油,比新婚夫妇还亲密。
给孟诀递完了,云善才想到给谢蓁递,手上拿着一盒饼干,就快见底。
“你又一整天没吃东西吧?”她好似很了解,“不过也是,晚上去了周家,能大吃大喝一番,我可想他家厨子炖的肘子了。”
孟诀哭笑不得,“今晚是全素宴。”
“啊?!”
“你不知道吗?”
“他家是不是要破产了,越来越抠门了?”
对云善来说,有吃的就能解决很多问题,谢蓁却只忧虑要怎么熬过今晚这一遭,眉间藏不住的烦闷。
云善回头看去,“看蓁蓁的脸色,是要破产了。”
孟诀斥她,“别胡说八道。”
他嘴上这么说,眸光还是跟着顺过了谢蓁一眼,“蓁蓁怎么不坐声哥的车,他原本是顺路的。”
谢蓁答的轻松,“我怕他一狠心,拉着我同归于尽。”
她那表情就写着了,能离周蕴礼多远是多远。
更要避免和他发生冲突。
孟诀和云善对视一眼,眼神中写着了解。
“今晚就咱们几个吗?”
老太太崇尚节俭,每次过寿,都会要素宴,她自己也吃斋念佛的,到了今天,规矩自然要摆上。
孟诀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不清楚,还有几个吧。”
“没有贺敛吧?”
那么多人里,谢蓁最怕遇见他,那难堪就是少不了的。
孟诀摇头,“他回去场地试飞了,江谣应该会在。”
确认了这些事,谢蓁才得以放心些许。
在后座半躺下。
醒来时已经黄昏。
孟诀的车在路口挤了半响才找到车位停下。
他们来的算晚,有些来拜访的已经走过过场离开,其余的都是按礼数要留下用餐的。
孟诀带着云善跟谢蓁去见老太太。
正逢房内有人,听声音算熟,周庭书在,秦柏廷也在,一个沉稳斯文,站在一旁时而笑,时而安静,倒是秦柏廷,忍不住献媚。
陪在老太太身边,比周庭书这个亲孙子还像亲孙子。
见孟诀回来,老太太笑眼眯起,伸手唤他和云善过去,谢蓁站回到周庭书身边,跟他对视一笑,没有言语。
老太太在那边问起孟诀,亲切和蔼,“跟善善的日子订下了吗?”
“订下了,在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