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卫扶川哪还看得出刚才醉酒的模样。
只是他骗了沈盈袖,沈盈袖也在骗他,她故意让卫扶川撞见这一幕。
沈盈袖掩饰好嘴角的笑意,她退出了骆暮白的怀抱。
她装作不满道:“你骗我!”
骆暮白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演,也不拆穿。
卫扶川周身冷气直冒,往日的邪气只剩下一片冷寒。
“你想要离开卫府,也是因为他?”
沈盈袖没有像从前一样反驳,点头应道:“自然。”
话落,卫扶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卫扶川怒极反笑:“他知道你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知道你从前为了活命委身一个阉人吗?他知道你对一个阉人百般渴求吗?”
他这番话,势必要扯下沈盈袖身上的遮羞布。
这可惜,他失算了,骆暮白知道沈盈袖的一切,知道她的一切过往。
沈盈袖听到他的话也不恼,她真心实意道:“所以啊,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卫扶川冷冷的看着她,向她伸出了手:“过来,这次我不会追究你的任性。”
沈盈袖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弯了眼。
“卫扶川,你在和我说笑话吗?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卫扶川指向她身后的骆暮白:“那你不在意他吗?”
明晃晃的威胁,偏偏沈盈袖就吃这套。
她在意骆暮白,自然也舍不得他被自己连累受伤。
屋内不知何时被卫扶川的手下包围。
沈盈袖目光微沉:“放他走,我和你回去。”
“你没有和我……”
卫扶川话还没说完,就见沈盈袖取下了头上的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间。
“卫扶川,放他走。”
卫扶川冷着脸,抬手挥了挥手,屋内的人为骆暮白让开了一条道路。
骆暮白离开时看了一眼沈盈袖,他无声道:“早点回来。”
沈盈袖若是真的想走,早就走了,她只是想留下来报复卫扶川。
她想让卫扶川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一切都是做戏罢了。
待人走后,卫扶川迅速靠近沈盈袖,他逼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沈盈袖放下了手中的发簪,没有说话。
卫扶川却絮絮叨叨:“我看他也不怎么样,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离开。”
“你从前不也总是抛下我吗?”
卫扶川瞬间哑然,沈盈袖继续追击。
“他就算再不好,也比你好,他永远不像你这般无心。”
屋内陷入了死寂。
卫扶川不再说话,他一言不发的握住沈盈袖的手腕,将她再次带回了卫府。
沈盈袖也不反抗,她直接将卫扶川当作了空气。
在被她连续无视了整整三日后,卫扶川终于忍无可忍。
“沈盈袖,你到底想要怎样?!”
沈盈袖只是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仿佛卫扶川不存在一般。
卫扶川攥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盈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说话。”
沈盈袖终于给了他不同的反应:“让我走。”
“不可能!”
卫扶川依旧没有弄清自己对沈盈袖的感情,可让他放她走,绝不可能。
就算她如今心不在他身上又如何,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
沈盈袖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忍不住讥讽。
“卫扶川,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