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极大,周子佩瞬间被逼出了冷汗,他还没叫唤,陆嗣音就大吼一声:“哪儿来的刁民,想害朕?”
周子佩:“……”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就别演了吧!
“嘶——,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嗣音思考了两秒,才卸了力。
头一歪,又倒下了。
周子佩就……很服气。
怎么?大脑可以随时关机,停机是吧?
他揉揉自己手腕,这次没被偷袭,顺利将陆嗣音抱到床上。
因为这一刻的信任,他心里乐开了花。
有警惕是好事。
周子佩还弯着腰,微微用力将手从她身下抽出来,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他心漏跳了一拍,低声问:“醒了?”
陆嗣音乖巧地点头。
周子佩心软成一团,不确定她是否还醉着,便继续问:“我是谁?”
陆嗣音一字一顿:“阴阳哥。”
啊?
周子佩懵,是在骂他吧?
还没追根问底,就又听见陆嗣音嗫嚅道:“不对。”
周子佩勾唇,原来说的不是自己。
然后陆嗣音张嘴嘀咕了一句。
周子佩没听清,凑近问:“什么?”
陆嗣音急了,音量拔高:“你长得好像小黄。”
“小黄是谁?”
“我养的一条狗。”
“……”
周子佩被她给气笑了,眯眼问:“你说我是狗?”
陆嗣音眼神透着惊恐:“起猛了,看见狗说人话了。”
下一秒就闭眼睡了过去,轻轻打着鼾。
周子佩:“……”
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
周子佩在黑暗中看着陆嗣音安详的睡颜,眼神柔得似水,目光在她的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终于找到你了……
陆嗣音无知无觉,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
……
第二天,陆嗣音被闹铃吵醒,她睁眼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两秒,对昨天喝醉之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她这么老实听话,能做什么事呢?
陆嗣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落地先摆个pose,感叹道:
“从头帅到脚趾尖!”
她元气满满地抬头,然后就看到站在门口呆滞的周子佩。
“……”
“那个,要迟到了,敲门没动静。”周子佩解释。
陆嗣音身体一僵,尬笑两声,挥挥胳膊,踢踢腿,再扭扭腰,装作无事发生,锻炼身体地样子,打招呼:“早啊,今天天气真不错,比较适合锻炼。”
周子佩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刚才凹的造型,一大早神色恍惚,顺着她造的台阶下:“早,锻炼得不错。”
陆嗣音呵呵笑着,边挥手边远离现场,在周子佩看不到的地方,呲牙咧嘴。
这地方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等她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铲平这见证历史的鬼地方。
周子佩快步跟上去,悠悠问道:“阴阳哥,是谁啊?”
陆嗣音脚步一顿,表面看似还算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狂喊“我艹”。
他知道了什么?
哪个傻缺玩意儿告诉他的?
仔细一想,这个称呼好像只有她知道。
陆嗣音沉默,都怪昨天那瓶酒!
她装傻:“不知道啊哈哈,这名字还挺有意思!”
看来不记得了……
周子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陆嗣音大脑飞速旋转:“就是……可以扭转乾坤阴阳的大哥,夸人的意思。”
“哦——,”周子佩拉长声音,好整以暇地诈她:“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嗣音卒。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凶狠道:“你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
“我怕我会忍不住刺杀你。”
“!”
……
周五下午
陆静姝和陆嗣音在杂物店打发时间。
突然,林三抱着电脑进来,脸上神色焦急,顾不上解释,直接将电脑放到陆静姝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