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校门口的人也不少,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频频看过来。
陆嗣音自觉打开车门跨进去,等周子佩上车后,打个哈欠才说:“你开车,我睡个午觉。”
周子佩听言笑了,说:“怎么?把我车当摇篮啊?”
陆嗣音把座椅放下来,舒服地躺上去,困倦道:“不行啊?”
周子佩挑挑眉,说了一句“行”,接着把遮光板放下来,能让她睡得舒服些。
陆嗣音就躺在豪车里,燃着死贵死贵的油,耳边是舒缓轻柔的助眠曲,在平稳行驶的车辆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其实当然是宿舍的床上睡得更舒服,躺上去像一具安详的尸体,陆嗣音从来不挑,即使在南山洲的屋顶上,顶着夜里寒凉的风照样能睡着。
但当她蜷缩在副驾驶,有人刻意放慢速度,汽车在公路上平稳前进,时不时的颠簸让她潜意识里明白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会带来极大的安全感,任由困意席卷所有意识。
劳斯莱斯像蜗牛一样行驶在马路上,仿佛没有看见路口的红灯,大摇大摆地横穿。
也幸亏这个时间车辆不多,其它车辆自动避开,生怕磕到蹭到它,不然恐怕倾家荡产才能赔得起。
路口有交警站守,是位年轻人,带着刚入社会的稚气,看见它这么猖狂,竟擅闯红灯,速度还如此之慢,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挑衅。
一身正气的他当即就要罚款扣分警告,被来接班的交警及时制止。
“哎,你干什么?”
“那辆车闯红灯,按照交通法规,应该罚款扣分,以示警告。”
另一位比他年长的交警面色惊恐道:“你这么做了吗?”
“还没来得及,就被你拦住了。”
那位警察松口气,严肃地提醒他:“你没看到啊,那辆车后面的金色梅花标。”
“怎,怎么了?”
“记住,带着这种标志的车永远不要管。”
年轻警察看着他郑重的表情,心里一咯噔,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只剩下模糊影子的车。
……
陆嗣音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头一次全身心陷入深度睡眠,醒来时,车子正好停在京大门口。
她伸个懒腰,舒服地喟叹一声,手握上车把手,看着周子佩说:“我下去了,下午还得军训呢!”
拽了拽,没拽开,陆嗣音疑惑回头。
周子佩眼中怨气冲天:“当了一中午的苦力就算了,到头来竟然连个报酬都没有。”
陆嗣音睡醒之后,精神状态美妙,双眸如星般闪烁,凑上前亲亲他的脸,说道:“报酬报酬。”
要退开时,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揽上了她的腰,陆嗣音动弹不得,隔着中央扶手倾身向前的姿势实在有些费力,她索性靠在他怀里。
抬头撞进周子佩深深沉沉的眸子,心一动,下一秒嘴唇便被他含住,并不深入,却极尽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陆嗣音红着脸拍拍他的肩,周子佩这才将其放开,勾着一抹坏笑问:“现在的人都能和不熟的人接吻吗?”
竟然还惦记着她之前开玩笑的话。
陆嗣音故意气他似的,说道:“对啊,大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很放得开的,你这个年纪和我们有代沟也挺正常。”
周子佩:“……”
得逞的笑着,趁他不注意,将门锁打开,一个闪身便来到了车外,冲着男人歪头得意地说了一句:“拜拜。”然后潇洒甩门离开。
周子佩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背影,有些无奈,郁闷地喃喃了一句:“大了五岁而已,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