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涌动薄凉,宛若黑夜翱翔的雄鹰,气势逼人。
修长骨节的手中,那一支昂贵名牌的钢笔,被硬生生折成了两段。
秦时:擦!!
怎么感觉,自家爷折的不是钢笔,而是自己的脑袋呢?!
西装黑皮男人看到这一幕,他本就黝黑的皮肤,此刻竟然透出了几分苍白。
怎么办,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
“四爷…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又怕的退后了一步,秦时冷汗直冒。
生怕秦肆言一冲动,把钢笔扎在自己脑门上。
秦时不忘初心,自以为安慰一句:“但是,请您先别气。”
书房四周,空气骤降温度,秦时都有些后悔今天穿太少了。
将安慰进行到彻底,秦时若有所思道:“爷…您要知道,人的一生,必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话落,沙发上的俊美面色又冷了几分。
他像是觉得有些荒唐,忍不住气笑了:“别和老子谈人生,你都不是人生的,”
黑衣西装男人闻言,不由黑脸一白,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这样!!
什么叫他不是人生的?!
他分明……是人生的好不好。
虽然他亲妈不是什么好人,
可这不是人身攻击吗?!
欺负助手是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没发现尤雾梨,那也不是故意的。
谁能想到,那个坑了秦氏几个亿的坏女人。
和当初夺走自家爷一血的,那个女人……
会他娘的是同一个人啊!!!
这玩意,就算是给他秦时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想啊。
嘴快的替自己解释一句,秦时语气诚恳无比:“爷,我觉得这件事…全不怪我。”
感受到冷气又低了许多,西装男人连忙解释:“啊不对,是不全怪我。”
秦时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明明是五年前,自家爷和那个女人干柴烈火,一见钟情。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又不是他干的!
最后呢!
自家“英明神勇”的爷,还让人家孤身一人给跑路了。
都不知道是该夸,自家爷太争气,还是……
唉,不提也罢。
毕竟,各方面自家爷都畅通无阻。
在情路上面坎坷一点,也能接受。
再说了,那个女人坑了自己那么多次,显然不是一般人。
想到自家四爷,也被尤雾梨给坑过。
还被她睡了就丢,一时之间,秦时紧张的心里好受多了。
(秦肆言:你还想活着离开吗?)
书桌前的男人眸色凝固,他转过头,阴冷的目光带着审视:“你的意思是,是我的错?”
“爷,怎么会呢!”秦时站直了身子,他可没这个意思。
是四爷自己说的。
这话可不是他说的!
“所以三年前,发生了什么?”秦肆言冷冷轻瞥一眼,薄唇轻启。
他嗓音磁性而又隐晦,带着质问口吻。
想到自家助手几年前,就在雾国见过尤雾梨,秦肆言脸色就越来越差。
秦时都不敢眨眼,话语皆是小心翼翼:“就是…那段时间。”
“咱们秦氏在雾国那片地,不是有几个合作项目吗?”
“然后…那个女人她…”想起那些黑历史,西装男人低头看着脚尖。
听到这句话,俊美男人微微抬起下颚:“她是合作方?”
想来想去,秦肆言觉得也只有这种可能。
“差…差不多吧。”秦时勉为其难点了下头。
偷偷瞥了一眼男人,继续说道:“她是合作方…的金主爸爸。”
“。。。”这也叫差不多?
———
愁容不展俊颜,秦肆言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恩怨?”
欲盖弥彰想把这件事忽悠过去,秦时抿了抿嘴唇:“我们秦氏不小心,被她坑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