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姑娘眉眼弯弯,不远处的几个小豆丁调皮可爱。
李晟突然感受到了,某些大臣之前说得,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感觉。
他忍不住上前把崔嘉宜拥进怀里。
“谢谢你,朕很欢喜。”
崔嘉宜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李晟的后背。
揽月见状,无声地招呼着摘星几人,示意她们将几位小主子抱下去。
时辰也不早了,几位小主子也该洗洗睡了。
四人之中,摘星力气最大,只见她朝那两只,已经把自己搞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小祖宗走了过去。
摘星长呼了一口气,然后一手抱起小八,一手抱起小九,
唉,不行呀,两位小公主越来越沉了。过不了多久,她一个人就抱不动她们两个了。
要跟主子提一提增加人手的事情了。
其实崔嘉宜升为贵妃后,内务府又派了一些太监跟宫女来到翊坤宫。
只不过崔嘉宜不信任新来的人,所以房中还是只有揽月四人伺候。
李晟跟崔嘉宜两个人就这么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晟突然用脸蹭了蹭崔嘉宜的脸。
崔嘉宜“啊”地一声,从李晟怀里蹦了出来。
“哎呀,皇上,您都把臣妾的脸给弄脏了!”崔嘉宜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李晟轻笑一声。
“难道不是爱妃,将朕的脸先弄脏的吗?”说着他伸手去拉崔嘉宜。
崔嘉宜一闪身,赶紧跑开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在房间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不过娇小的崔嘉宜很快就被李晟给抓住了。
李晟扯住崔嘉宜的衣袖,用力一拉,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低头朝怀中人儿的双唇轻轻一点,然后猛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抬脚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算起来,他已经有将近三个多月没有碰过崔嘉宜了。
崔嘉宜自然知道李晟的意图。
她当然也想念,那具强壮有力的身躯。
于是,崔嘉宜开口问道:“皇上,我们是不是该先洗一下啊?”
总不能就顶着一脸一手的墨汁吧?
李晟将崔嘉宜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沙哑着嗓音说道:“没关系,反正一会儿还要洗……”
李晟停顿了片刻,紧接着道:“不止一次。”
崔嘉宜耳朵一红,还来不及思考太多,李晟汹涌澎湃的吻已经席卷而来。
他素了太久,实在没有耐心一点一点地品尝了。
这一夜,崔嘉宜如同在狂风暴雨侵袭的大海中央,一叶漂浮的小舟,随着惊涛骇浪,起起伏伏,神魂颠倒……
这才是李晟最想要的生辰礼。
第二日一大早,王德福就见李晟仿佛刚吸了神仙粉似的,神清气爽地从翊坤宫走了出来。
李晟将手中的画儿,郑重其事地交给王德福。
“给朕裱起来,挂到紫宸宫大殿上。”
“嗻!”
王德福说完,小心翼翼地接过李晟手中的画儿。
心想,难道是贵妃娘娘送的,哪位书画大家的作品?
王德福打开手中的画儿,瞧了瞧。
然后他就傻眼了。
这是啥?
大大小小的手爪子跟脚丫子??
这是哪门子画儿啊?!
就这,还要挂到紫宸宫?这难道不会被大臣们笑话吗?!
王德福实在难以理解。
他试着问道:“皇上,这难道是贵妃娘娘,亲自给您画的生辰贺礼吗?”
嗯……算是亲手“按”的吧。
李晟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见李晟点了头,王德福恍然大悟。
如果是贵妃娘娘亲手画的,别说挂在墙上了。
就算皇上要把它供起来,王德福也不会觉得惊讶。
“嗯,这画儿,嗯……画的手是手,脚是脚,贵妃娘娘好画技!”
别说手脚了,贵妃娘娘就是画一坨屎,他也得夸!
李晟:……
原本,白隼打算在万寿节过后,就启程回边境的。
但是没想到,还不等白隼离开,永和宫就传来了纯妃娘娘病危的消息。
白隼不放心,便吩咐其他人先行一步。他则留下来,看看白莺到底怎么样了。
说实话,从白莺入宫开始,永和宫三天两头都会传出,关于白莺病重的消息。
宫里众人倒是都习惯了。
大家依旧还是该送东西的送东西,该探望的探望,以表示对白莺的重视。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形。
白隼为大燕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人现下正在京城。
太后跟皇上自然是要表现得,更加重视白莺。
整个医院有名望的太医,全部被派到了永和宫。
当然不仅是太医。
流水的补品跟药材,也仿佛不要钱地往永和宫里送。
太后生怕在这个节骨眼,白莺出什么意外。
即便白莺生病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她还是担心白隼会心生芥蒂。
自从淑妃的事情之后,加上崔嘉宜又怀孕,她就几乎没再见过白莺了。
倒是摘星,偶尔还会和春柳见一见面,说说话。
但是,崔嘉宜也没听摘星说起过,有关白莺身体不好的事情。
崔嘉宜又特意找来摘星询问了一下。
摘星想了想,道:“回娘娘,奴婢确实找春柳聊过几次,但都不曾听她提起过纯妃娘娘。”
“想必,纯妃娘娘这次可能还跟之前一样,待太医瞧过后,过两天也许就好了呢?”
崔嘉宜想了想,可能也是。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白莺。
她只带了揽月一个人,还特地带上了周泰。
虽然,宫里很多人都是因为,她点名让周泰给她请平安脉,才知道原来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太医。
也因为周泰的“不思进取”,没有让人发现他出神入化的医术。
可崔嘉宜却觉得,如果连周泰都说治不了的话,那整个天下,可能也没有能医治白莺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