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又在叫他。
顾云翰语重心长地对她拱了拱手:“拜托了啊。”
然后急匆匆跑了。
安檀顺着顾云翰跑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安昙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和蓝色牛仔裤,未施粉黛,一张脸素面朝天的,还扎了个马尾辫。
这打扮看起来……
刘阿姨呵呵笑着对母亲说:“凤枝,我可真是老了,刚才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姑娘,还以为是你们家安檀呢,穿着打扮也太像了。”
桂凤枝看了一眼,啧啧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真挺像的。”
“就是长得不太一样,没你们家安檀好看。”
“还行吧,不过现在小姑娘怎么都这么素净的呀?我还以为就我们家安檀当大夫的需要这样呢。”
刘阿姨笑眯眯地:“兴许现在的大户人家都喜欢这样素净的呢?你们家安檀不就嫁进豪门了吗?你看看这姑娘,她身边站的那个男人,一看也是不差钱的主。”
她说的是顾云翰。
顾云翰刚刚说,今天是容宴西和安昙的……什么?
后半句他没说,安檀也不想问。
能来酒店里办的,多半也是个什么仪式吧。
自从从他们的爱情故事里抽离出来之后,安檀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看他们两个的眼光就像是一个普通看客,就像是看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虽然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了。
倒是母亲桂凤枝发现了一点端倪:“刚刚那个人叫你大嫂?他是容宴西的什么人?”
安檀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不太接触容宴西生意上的事。”
桂凤枝握住了她的手:“离了就别想那么多,咱们跟人家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离了也好。”
“嗯,我知道的妈。”
正说着,酒店的大门从外面被拉开了。
容宴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眉心死死拧着,一身戾气。
“宴西……”
安昙叫了一声。
可容宴西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径直往里走。
安昙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宴西……”
容宴西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阴冷:“别跟着我。”
安昙红着眼圈,满脸委屈,但是却一改往日颐指气使对容宴西呼来喝去的模样,几乎是卑微地哀求着他:“可是今天是我们的定亲宴啊……”
“安昙啊,是这样。”白琴书慢悠悠走了进来,叫住了她。
安昙转过了身:“白阿姨……”
白琴书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语气并不好:“这个定亲宴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你妈跪在地上以死相逼,让宴西不得不认下你这个未婚妻,宴西肯点头,也是顾念着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更不想看着你妈抹了脖子。但是你心里应该明白,自从他奶奶去世之后,他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
安昙被白琴书说的狠狠低着头,咬着唇不敢吭声。
白琴书接着道:“还有,因为你那个孩子,宴西现在成了整个H市的笑话,你还非逼着他跟你办这个什么订婚宴,这根本就是把我们容家的脸放在地上踩!你爸妈心疼女儿无可厚非,但我也心疼我儿子,所以今天这个定亲宴,我来替宴西出席。”
安昙猛地抬头:“白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定亲宴,您怎么替……”
“宴西今天过来办点事就走了,不会久留,你别去拖他后腿了。行了,赶紧开始吧,早点办完我也有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