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
陆语林去给师尊请安,却被守在神殿门口的护法执事给拦住了。
“宫主正在吸收玄黄母气,弥补先缺憾,不许外人打扰。”
陆语林满心欢喜,对着神殿深深一礼,随后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自己平日居住的宫殿郑
到了神殿,看见那张紫檀木构装而成,形貌巨大的香塌,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羞事。
正在放心乱颤之际,忽然耳朵一动,扭头盯向宫殿旁侧,那一串串垂落下的宝石珠帘,玉容上的甜蜜娇羞荡然无存,冷声喝道:“什么人!”
静默了半晌,一道声音响起:“语林......”
下一刻,珠帘拨开,一个蒙头垢面,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的人走了出来。
陆语林黛眉微蹙,感觉他的声音有些熟悉。
仔细打量几眼后,顿时惊呼道:“李?”
她万万没想到,李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这种形象出现在自己的宫殿内。
“你怎么会在这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语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陆语林一头雾水,不解道:“为什么这么对你?这话从何起呀,我什么都没做呀。”
“你明知我和那李观海有不共戴之仇,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李的声音嘶哑低沉,语气咄咄逼人,近乎质问。
陆语林恍然,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李,我和你是朋友不假,但也仅此而已,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去得罪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
“观海少主献出玄黄母气,救了师尊,他是我冰婵宫的大恩人,我...”
“够了!”
李怒声打断了她:“语林,我知道,一定是你那爱慕虚荣的师尊,为了讨好李观海,所以才逼迫你接近他,你被逼无奈的,对不对?”
“你一定很煎熬,很痛苦,不用怕,我来带你走,带你逃离这个火坑!”
着,李就要去拉陆语林。
在他看来,陆语林是在为冰婵宫做出牺牲。
这里是囚笼,也是炼狱,自己一定要带她走。
他也不管什么血海深仇了,他只想陪在佳人身边,从此高地阔,逍遥度日。
陆语林纤足点地,霓裳飞舞,飘然后退,躲开了李满是血污的手掌。
她恼怒道:“李,你太自作多情了,没有人逼迫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不可能!”
李暴喝:“语林,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李观海冷血卑鄙,他是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的,你不要再傻了!”
陆语林神色坚定道:“即便如此,我也跟定他。”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此言一出,李整个都呆楞住了,宛如晴霹雳砸下。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牵
即便他早有预料,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不了。
陆语林继续道:“李,我和你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好友,仅此而已。”
李很痛苦,他双手抱头,口水从牙缝中垂落,滴在神石造铸的地板上。
然后陆语林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他理智。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不想观海少主误会。”
“不!”
李痛苦嘶吼,一缕缕黑气从毛孔散发而出。
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周身被一股极为诡异的黑气所笼罩。
陆语林瞳孔骤缩,连退数步,惊骇道:“魔气?你是魔修!”
魔修,泛指那些被魔气腐蚀心灵的修士,又或是那些需要吞噬别人精气血肉,从而增长修为的修士。
两者相比,前者更令人深恶痛绝。
魔族的可怕,古籍中早有记载。
当年的最终圣战,魔族虽灭,却遗留了许多沾染了魔气的东西在世间。
寻常修士一旦接触,心智立马会被腐蚀。
更可怕的是,魔族余孽甚至可以借助魔气,在修士的体内重生,最终夺舍,占据其身体。
所以上界正道修士,甚至是邪道修士,对魔修都是零容忍。
一旦发现,必会倾尽全力将之消灭。
陆语林怎么也没想到,李居然会是魔修。
一想到曾经还和他一起探索过秘境,陆语林就遍体生寒。
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不自知,真是福大命大。
“我杀了你!”
李的理智完全被滔的魔念给充斥。
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
杀光一切,杀光眼前的所有人。
话语未落,他驱腿一弹,如恶狼扑食般,扑向不远处的清丽少女。
他速度极快,宛如一颗炮弹,眨眼便至。
陆语林不敢大意,庞大的法力涌动,在身前构成一面符文缭绕的屏障。
防御屏障才堪堪构成,李就撞了上来。
啪的一声,法力屏障破裂。
李冲势不衰,肮脏的双手掐向陆语林光滑如鹅绒的脖颈。
锵!
寒光一闪,惊鸿掠影。
一柄冷气森森的长剑架住了李双手。
凌厉剑气四射而出,朵朵雪莲绽放,美丽而又危险。
“哈!”
李低喝一声,黑气外吐,震碎剑气。
陆语林受到冲击,倒退三步,心中骇然。
李只不过玄师境界,自己已经是玄帅初期了,竟在他手中讨不到丝毫便宜,甚至还落于下风。
这就是魔修的可怕之处吗?
法力连绵不绝,力量无穷无尽?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饶,既然得不到你,也绝不能让别让到你,我要杀了你!”
李状若疯魔,出的话令人汗毛倒竖。
得不到就毁掉?
可见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扭曲了。
他正要动手,却见陆语林笑了,笑的很放松。
与此同时,方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哪来的魔修,竟敢潜入圣女行宫,企图不轨。”
李浑身一抖,回头看去。
殿门前,李观海一袭玄衣,仙姿秀逸,凝身而立。
而殿门外,站着许多闻讯赶来的长老执事,足有十几二十人。
他们皆目露冷光,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