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一品布衣姜采薇结局 > 第六百四十八章 唐家的秘闻
循着江水,约莫在近两日后,便绕回了暮云州不远处的江面。先前还担心,沧州那边会早半途截船。但并没有,苏妖后稳如泰山。
看着徐牧折返,马毅带着接应大军,总算松了口气。
“主公,一路可还好?”
“不好的话,你我便见不到了徐牧笑了声。这一次的会盟,实话说,他并不怎么看重。除了他之外,玩来玩去的,几乎都是东陵那边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轮的讨伐沧州,他很愿意配合。左师仁立志称霸,也算给了很丰厚的条件。
“马毅,可有敌军探子?”
马毅摇头,“并无。不过,东陵那边的探船,倒是来了几回,借着送酒肉的名头,想入我西蜀大营,我直接赶走了
带一支护送大军,无可厚非。当初左师仁来暮云州,一样是这么干的。
“暮云州那边传来了信,说小军师,一直在江岸等着主公
徐牧有些动容。在外头尔虞我诈,终归还是有生死与共的老友,一路肝胆相照。
“司虎,下去帮舟师划船,哥儿给你八两银子
正在甲板上,挖着鼻子的司虎,只听到这一句,迅速往船舱下跑去。
“回暮云州!”
……
如马毅所言,东方敬一直等在暮云州江岸。手里捧着一份卷宗,眉头不时皱起。
“小军师,主公离开之时,还让你莫要再操劳旁边有裨将苦劝。
“无事,虞城那边可有异动
“没有,于将军照常布防。不过小军师,你先睡一番,主公若回,我再来喊醒你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等不及,想和主公早点商议
小军师的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军师,主公靠岸了
只听到这一句,东方敬让人推了木轮车,往江岸迎去。
下船之时,远远看着东方敬的人影,徐牧急走了几步,从士卒手里接过独轮车,推着东方敬往回走。
“主公,我有事讲东方敬侧头,语气里满是沉重。
早知东方敬等在岸边,徐牧便知晓,这位小军师的心底,应当是有了事情要商。
“伯烈请说
东方敬点头,拿出一份卷宗,眉头紧皱。
“主公这几日,去恪州会盟之时,夜枭那边,刚好传来了情报
“哪里的情报
“青州,唐家
听着,徐牧只觉得脚步有些发沉。
“主公可知,唐四元是怎么死的?”
“先前的情报,唐家五子,除了唐四元染病故去,其余的都还活着
“主公,并非如此
东方敬捧着卷宗,脸色有些不好。
江岸的芦苇杆,生长正茂,随着江风一摆一摆,司虎外八字站着屙尿的人影,若隐若现。
“渗入青州的夜枭探子,前两日传了情报,青州唐四元并非是身染重疾,而是被溺水死了
“溺水死的?”
“正是。探子花了三百两,暗中询问了一个告老的唐家护院。那护院说,并非是染病,而是泛舟在湖,忽遭狂风翻船,落水而亡
“伯烈,唐四元如何死的……似乎不太重要
“主公,不对。情报里还添了另一条信息,老幺唐五元,当时和唐四元都在船上,船翻了,两个人都落了水
“就算唐五元会游水。但唐府的家丁,沿着小湖寻了整整几个月,都没找人影。再后来,一年之后,唐五元便忽然回了府
“那时候多大
“约有二十四五
徐牧皱了皱眉。这条情报,若换成其他人,可能直接忽略了。但东方敬的阴谋嗅觉,比起贾周也不逞多让。
再者,若是溺水而亡,直接讣告就是,为何还要对外说,是染病故去。
“其中的关系,有些复杂。为此,我查阅了不少关于唐家的卷宗,又发现一件事情。唐五元消失一年,回府之时,喉哑失声,若非是唐家富贵,请来了神医李望儿来救,恐怕这辈子都要做个哑巴了
“哑奴?”徐牧蓦然飙出一词。
“主公,哑奴养士之法,太过阴狠。只可惜李望儿殉了小侯爷,若不然,还能多问个一二。但不管怎样,我只觉得……唐五元可能有大问题
“先前会盟之时,这人便贴过来,约莫要探出情报,但我什么都没讲徐牧凝声点头。
“自古往今,会盟这等事情,内部若出现问题,很容易失败。我与主公的想法一致,自然也希望左师仁能打赢这一场。如此一来,拔了沧州妖后,主公的大业方能继续前进
“主公可去一封信,提醒左师仁,让他小心为上
“这是自然
……
两日后,一员东陵的水师大将,带着百余人的护卫,乘船赶到了暮云州。
“某家苗通,拜见蜀王
先前时候,左师仁要派两万水师协助,而苗通,则是这两万人的督军大将。
“苗将军,你家主公没收到信?”站在江岸,徐牧犹豫着发问。
“这我就不知了,情报信卷,不经我的手。再者,我早些时候,便从楚州入西蜀了
“苗将军一路辛苦。马毅,去安排接风宴,今夜本王要与苗将军,不醉不归
得到这份礼遇,苗通脸色动容,连着又起手行礼。
只等苗通离开,徐牧和东方敬才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读出了一种疑惑。
“主公,或许你我过虑了。不管怎样,左师仁都是一位枭雄,如这些事情,也许早有所料。明面上是会盟攻伐,但在暗地里,左师仁指不定有着其他的手段
对付妖后,没有其他的后手,压根儿玩不赢。若是玩大一点,玩得精妙一些,说不得,真有可能打下沧州。
“伯烈,猜猜左师仁的后手,会是什么?”
东方敬摇了摇头,“猜不出。这个东陵盟,危机有,机会也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左师仁的手段。不管主公,或是老师和我,这两三年的时间,都被妖后的诡计,搅得心神不宁
“不似大男子的计谋厮杀,反而是一介女子的绵里藏针,是最难防的。一个不留神,便已经满手扎针了
“这纷乱的世道,终归出了这么一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