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迷前的记忆也重新回到脑海里。
她看着春晗说道:“春晗,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春晗瘪了瘪嘴,摇摇头,差点又掉眼泪。
“小姐,你不知道,你差点就被宁王给活埋了。”
“活埋了?什么意思?”
阮棠说着便坐了起来,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她此刻坐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副棺材。
把她入棺了?
这狗日的,这么狠?
“到底怎么回事?”
春晗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阮棠听完后,气急败坏,嘴里便开始骂骂咧咧,把宁王楚穆的祖宗十代都问候了遍。
待骂够了,才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等她下去,站在地上之后,才发现,刚才自己躺的那副棺材无比好看。
她忍不住绕了圈抚摸了遍,两眼也随着她的抚摸,在放光。
“这是水晶棺?我的天爷啊!这可是极品,值老钱了。”
要是搬出去拿去卖了,肯定能赚不少钱。
那她去琼崖后,就不用担心要白手起家,过苦逼的日子了。
而她的心思也被旁的青峰识破。
“我说主子大人,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贪财了,这玩意你拿不出去。”
被识破了心思,阮棠也不恼,反而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肯定是拿不出去,但是你应该行吧,这玩意拿出去也许能卖几千万两,几千万两耶,你不心动?大不了这钱我和你平分,如何?”
青峰白了她眼,他虽也贪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财是贪不得的。
比如现在这个。
先不说他们现在是要逃命的,即便不是逃命的,这玩意拿出去,谁敢收?
这水晶是稀世罕品,前几年他便听说了东海出水了件几千斤的白玉水晶,可后来这水晶花落谁家,便无了消息。
现下看来,是在宁王这,他不但收了那水晶,还做成了棺椁。
试问宁王的东西拿出去,卖给谁?谁敢收?
“软小姐,就这么觊觎本王的东西?”
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四人之外传来,恐怖至极。
阮棠全身直接起了鸡皮疙瘩,直到看到声音的本人,都没有消去。
她定定地看着从外面走进的楚穆,脸不可置信。
这狗,怎么来了?
而她的表情被楚穆尽收眼底,他本来阴鸷的眸子里,染上了丝笑意。
他步步地向阮棠走来,而跟在他身后的群侍卫,很自觉地开始散开,把他们四人包围了起来。
而他的每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越近,她就越觉得呼吸困难。
终于,在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位置,他停下了脚步。
他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模样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用不可世的姿态睥睨着众生。
“软小姐这计谋,玩得,实在不怎么样。”
阮棠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她背后就是那水晶棺,两三步后便退无可退。
“你,你……”
“我什么?软小姐该不会真的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能糊弄本王?”
阮棠嘴角抽,懊恼不已。
小丑竟是自己。
原来她的这些小计谋,在他那根本就不够看。
她怎么就忘了呢?他可是大周公认的奸佞,什么阴谋诡计没用过?
她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自不量力。
而青峰他们几个也料想不到,楚穆竟然来了招瓮中捉鳖,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
在这封闭的墓室里,想要逃,那是相当难。
当然,青峰他要是自己逃,倒是能逃掉。
就在此时,楚穆抬眸看向他们几个。
缓缓开口:“本王惜才,你们几个也是能人,若是乖乖受降,本王必不会亏待。”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没什么本事,脑子也不甚好使。
但她麾下的这几个人,倒是不错。
杀了可惜,归为己用倒是不错的。
阮棠自然也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现在不但对她吃干抹净,竟然还敢觊觎她的人。
“你想得美,他们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她在他们身上花了多少钱?付出了多少感情。
他说要就要,会不会想得太美了?
楚穆轻笑了声,往前又走了步,直接逼近阮棠,而后伸手搂住她的腰肢,用力提,她整个人顿时紧紧地贴着他。
“软小姐,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何资本与本王说不?亦或你是真想死,不然本王把你贩卖井盐的罪证交给大理寺,判你个秋后斩首的罪?”
楚穆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含着笑的。
但阮棠却觉得他这笑里藏着把锋利的刀,她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刀得身首异处。
“本王不杀你们,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恩赐,别妄想和本王谈条件,在本王这,只有服从和死。”
阮棠太知道,这厮这话并不是在吓唬她。
他个不高兴,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宁王楚穆的狠厉,可不是空穴来风。
她不能拿自己的命和晓峰、青峰、凌青、春晗的命来赌。
可她辛辛苦苦养起来的人,就这样便宜他了,她也是不甘心的。
她堆起有些尴尬的笑容,讨好道:“我们当然是服从宁王殿下的啦,但……他们几个跟我跟习惯了,可不可以还是跟着我?你想要用他们的时候,知会我声,随时拿去用。”
听起来慷慨大方。
可楚穆却呵呵笑了声。
“这么说,软小姐还真是大方?”
阮棠连忙陪笑:“自然自然,对宁王自然得大方。”
旁的青峰,白眼早已经翻到了天上去了。
他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看上她这么个不靠谱的主子?要不是……
青峰闭上眼,轻叹声,罢了,不跟也跟了,就这样吧!
然,楚穆含笑的眸子突然变得阴鸷,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收紧,他直接覆在她耳边,如幽魂索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软小姐的意思是,日后本王用人还要你批准?你是想让本王听令于你?”
“不不不……”阮棠抵在他胸前的手臂,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快要变成勾着他肩膀了。
“我哪有那个狗胆让殿下听令于我,我说错话,我的意思的是,他们虽是我的人,但殿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会儿还管什么,保命要紧啊。
可这时,晓峰却突然开口:“我们只听我们主子的话,其他人,概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