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的车队，行驶在通往献州方向的官道上。
皇子出行，该有仪仗自然不能少，况且他本就是要让人知道他要去献州，可谓浩浩荡荡。
洪斌接到一封密函，便飞快来到李然的马车。
“殿下，总共有十三位藩王，离开了属地，去往了齐州。”
“齐州？毗邻献州。”李然看着手中的藩王名单，“献王可有露面？”
洪斌摇了摇头，“献王如同消失了般，竟完全查不到踪迹。”
“所以，那些藩王齐聚齐州，齐王在主事。”李然道。
“应该是，不过齐州方面还没有消息传来。”洪斌道。
“这十三个藩王和齐王不用管了。”李然道。
洪斌怔了一下，“为何？”
“死人还用得着管吗？”李然淡淡道。
洪斌也一下子懂了。
“那些没有动静的藩王，多加留意，这些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咬上一口。”李然道。
“殿下，如今献王不知所踪，献州军更是不明动向，是卑职无用。”洪斌垂着头道。
毕竟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之前的方向会不会错了，不该只想着往京城方向想。”李然道。
洪斌抬起头，“殿下，难道献王还另有所谋不成？”
“利用那些藩王是错不了的，但献州军的作用可不止取京城，也可同时掐断南北，西北的命脉，各大藩王才会真的无后顾之忧，就能一鼓作气直取京城！”李然道。
洪斌听得冷汗一冒，“卑职马上派人去南北、西北查探。”
李然把那张名单扔到了一边，“如果献王真的走的是这一步棋，倒也不足为惧，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后手。”
洪斌一愣，“还有后手？”
这些计谋对他来说，都已经够高明了，他暗察司探查消息是一流，但像这种高深的谋略，他的脑子是真的不怎么够用。
“这只是也许吧，一切等到了献州，说不定就能揭晓了。”李然微微闭着双眼道。
车队一路下来，竟是风平浪静。
但洪斌丝毫不敢大意。
快到献州之境，他更加不敢大意。
也就在快到献州之时，出现了一队相迎的人马。
为首的正是齐王。
“请禀告五皇子殿下，齐州李响特意前来相迎，也为五皇子殿下备下了一份厚礼！”
他一人上前，朝着车队施礼道。
洪斌手握腰刀，冷冷看了一眼齐王。
齐王出现，他自然也探查了一番，除了一些随行的官员，倒并未见什么兵卒。
这方圆几十里，可以说都在他控制的范围内。
“齐王爷，你不好好待齐州，怎么跑来献州之地？”
十几个藩王秘聚齐州，他对齐王自然不怎么客气。
甚至只要五皇子一声令下，他可以毫不犹豫杀了齐王。
齐王微微一笑道，“齐州与献州相邻，五皇子驾临献州，小王自当前来相迎，况且小王也有不得不见五皇子的理由。”
“什么理由？”洪斌问道。
“洪大人确实尽忠。”齐王微笑道。
然后他拍了拍手，几名随从提着几个袋子，摆了上来。
袋子一解开，十几颗人头霍然在目。
洪斌眼睛也一下子瞪大了。
因为那十几颗人头，竟然就是那十几个秘聚齐州的藩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