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厉凌川这么骄傲的神情，让许牧更加觉得自家老板现在就是一个纯纯的恋爱脑。
晚上下班。
厉凌川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黎念，可是当他出门的时候，不必要又碰到了一把椅子。
许牧连忙拉开了椅子。
“对不起，应该是刚才有客人过来坐了，忘记放回原位了。”
厉凌川没有生气，只是想起了沈泽的话。
他必须尽快手术，如果一直拖延，他脑中的玻璃碎片就会更难取出来，那时候哪怕取出来，也很难恢复视力。
一想到永远看不见，他心情就低落了下来。
“没事，走吧。”
“好。”
......
鸿恒集团。
黎念等在外面，看到厉凌川的车，朝着走过去，走上车。
“我来了，你今天想吃什么？”
厉凌川只能听到她开心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脸。
“都可以，你给我推荐一家吧。”
黎念没有发觉他情绪的变化，开始搜索附近的好吃的。
一家私人菜馆很快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那就去吃这家淮扬菜吧？”
“好。”
淮扬菜做法精致，味道也很好。
等车抵达店的时候，黎念拉过厉凌川的手：“小心台阶。”
厉凌川也不知道自己怎得，心里更加的闷了。
如果他看得见，说小心台阶的，应该是自己，也应该是自己站在黎念的前面保护她。
有些不容易的到了餐厅。
点了菜，在菜还没上桌的时候，厉凌川忍不住问黎念。
“我想问你一件事。”
黎念喝了一口水：“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傻子，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厉凌川不想一直是一个瞎子。
傻子？
黎念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问，她沉默了，没有急着回答。
许久后，她才开口：“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
她没那么伟大。
特别是再受过一次爱情的伤害以后，就更难全身心对厉凌川再无保留。
黎念呼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你成为了傻子，而我们是夫妻，我会尽我的义务去照顾你。”
厉凌川知道她心软，可是这次他却说。
“我告诉你，如果我成了傻子，你就把我抛弃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拖累别人。”
他这是真话。
黎念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笑了：“那你以前失忆的时候怎么非要跟着我？后来恢复记忆，还骗我。”
她没把厉凌川说的话当真，也没深究。
厉凌川也是跟着苦涩一笑。
“是，我脸皮太厚了，所以说如果我成为了傻子，你就一定要心狠一点，直接甩了我。”
黎念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无聊，当即答应：“好，知道了。”
饭菜上桌了。
黎念给他夹菜：“好好吃饭。”
“嗯。”厉凌川吃着嘴里的鱼，没了滋味。
他喜欢吃鱼，可黎念不喜欢，她海鲜过敏。
自从她生自己气离开后，再回来，除了自己要求，她再也没有给自己点过鱼，做过一次鱼。
今天是她选的菜单。
“小念，你有的时候心太软了。”
厉凌川真的害怕，万一要是万一自己手术失败，黎念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