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陆哥，我已经完全确定了，就是那块玻璃碎片的原因。”沈泽坐下来，“现在我们要安排一下手术时间，不过这个手术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
厉凌川听后不由得问：“什么风险？”
“因为那块玻璃碎片的位置比较特殊，周围有很多的脑神经，手术不当，你可能会变成智力障碍者。”沈泽一脸愁容。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给厉凌川缝合伤口之前，明明看到了有异物，却不敢就那么取出来的原因。
因为脑部手术非常的严谨，一点点小的失误，就会造成患者终身痛苦。
厉凌川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你有多大的把握？”
“不足一半。”沈泽叹气。
不是他的技术不行，他敢保证国内的外科医生都没有一半把握。
厉凌川没有立刻做决定。
智力障碍者，说简单点，就是傻子。
他现在虽然看不见，但还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赚钱，让黎念和孩子不缺任何东西。
可是一旦他成为了傻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需要再想想。”厉凌川回道。
“那要尽快了，如果碎片再脑袋里面存留的时间越长，手术成功的概率就会越小。”沈泽补充。
“知道了。”厉凌川顿了顿，又告诉他，“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
沈泽点头。
厉凌川这才从诊疗室里面出去。
许牧守在外面的，看到他出来，立马给他带路。
“老板，您的伤现在没事了吧？”
厉凌川不想让他担心：“嗯，已经完全愈合了。”
“那就好。”许牧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去公司？”
“嗯。”
除了出去医院的路上，许牧和厉凌川说了几句话。
厉凌川上车后，然后到公司，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
傻子和瞎子之间，他必须选一个！
站在高楼上，厉凌川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手机，让智能语音拨打给了黎念。
那边，黎念还在上班：“怎么了？”
厉凌川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今天上班怎么样？”
“挺好的。”
自从昨天拿到了韩总的合同以后，这里的秘书们对黎念都高看一些。
“那就好。”
“有事吗？”黎念还在看着文件。
厉凌川喉结微微滚动：“......没事。”
“那我挂了。”
“等一下！”
厉凌川沉默了许久，忍不住问她：“黎念，问你一个问题。”
黎念觉得有些奇怪，他陆大总裁，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自己？
“什么问题，你说。”
“你觉得看不见和智力障碍者，谁更好？”厉凌川问。
这是什么问题？
黎念不懂厉凌川怎么问这种事，她细细想了想，才回答。
“其实两者都不是很好，如果你非要说谁更好，我觉得我觉得很难判断，看不见的人，有思想，可是智力障碍的人，很多事很多人都不记得，也不懂正常人的思维。”
“如果要你选，你愿意做哪一个？”厉凌川跟着问。
黎念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如果非要选的话，我还是选择看不见吧，如果我变成了智力障碍的人，还怎么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