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似乎知道狼时半会不会吃自己了。
于是,它躺地上装了会死,麻痹了狼会,又趁它不注意跑了。
这恰好合了狼的心意,当即离弦的箭般扑了过去。
“哈哈,雪煞太坏了,看来它今天能玩得开心了。”
宁小茶依偎在祁隐怀里,为那只可怜的小白兔而默哀。
夜色渐渐弥散开来。
护驾的侍卫们点起了火把。
这火把在望无际的旷野里绵延着,像是条跳跃的火龙。
“小茶,这儿有漂亮的萤火虫,快过来。”
同行的叶风澜朝她挥手。
宁小茶差点忘了这次出游还跟着些官员了。
像兵部、刑部的官员都来了两个,他们待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当然,不时看过来眼。
宁小茶以为他们有事儿找祁隐,就说:“你去看看那几位大人在说什么,我听着像是在讨论政务。”
祁隐听了,下意识抱着她过去。
宁小茶忙摇头:“不,我不去,我去叶将军那儿看萤火虫。”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双脚落到了地上,见祁隐盯着自己的双脚,便道:“没事了,不影响的。”
便是影响,她也想去叶风澜那儿。
叶风澜今晚跟过来,怕是有事找她。
当然,她也想问问叶蝉的事。
她猜对了叶风澜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忘记了同行的大臣里有刑部的官员,而刑部大牢里正关着叶蝉呢!
祁隐是故意让刑部官员跟着过来的,方便他暗示:“这夏天啊,到哪里都有蝉鸣,烦啊。”
听话听深意,让皇帝烦的蝉,可不就是刑部大牢里那只叶家的蝉?
但有些大臣没听出来,兀自闲聊起来:
“可不是,夏天就是蝉多。”
“我家二娃就喜欢吃蝉,雨后新爬出来的蝉,炒着吃,香喷喷!”
“对对,我知道,不仅香,还大补呢!”
“关于这个蝉的吃法啊——”
他们围着蝉的吃法聊了起来。
祁隐听着,脸色那个臭啊!
还好刑部尚书洪岭是个人精,又察觉了皇帝的表情变化,便小声说了:“皇上如果不喜欢蝉,那臣定为皇上解忧。”
祁隐深深看他眼,却是说:“有些忧啊,倒也不必所有人知道。”
他暗示刑部聪明些,动些手脚,把叶蝉弄死在刑部大牢里,但不要让人知道是他的意思。
洪岭低头应着:“臣明白。”
宁小茶也明白了叶风澜的意思:“你想我去牢里劝叶蝉?”
叶风澜点头,美眸含着愁绪:“小茶,我没办法了,真的,他不配合刑部的审问,句话也不说,还在闹绝食,听说今早又受了刑,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的。小茶,你去劝劝他吧。我知道,他定听你的话。”
听她话又怎样?
她能劝次,能劝第二次吗?
叶蝉那种人,她给点颜色,他保管开染坊,后面有的他得寸进尺。
总之,这个头儿就不能开!
但她不能这么说,就拿祁隐压人了:“皇上不会同意的。”
叶风澜知道皇帝对她的占有欲,就说:“那就偷偷的。”
宁小茶听就否了:“偷偷的也不行,被他发现,又得闹翻天。”
她今天差点被皇帝折腾疯了,都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