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如果是在现代,会重新理解个词:胸器!

他现在就被宁小茶的胸器袭击了——身体像是撞在团柔软的云朵上,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醉人的香气。他感觉头昏脑涨,身体的血气直往下腹乱窑,难以自制地想要侵略、讨伐。

\"放肆!下去!\"

他粗喘着怒喝,很想要伸手推开她,但闭着眼,看不清,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只能任由她在他身上作乱。

宁小茶看他不敢看自己,还不敢碰自己,简直有恃无恐,更是抱紧他,吻上了他的喉结。

他脖颈修长,喉结线条优美,许是被撩得口干

刚刚吞咽了下口水,喉结自上而下滚动着,妥妥签到领分杀。

宁小茶立刻男色上头,馋他身子了!

当她吻上他的喉结-

赵征瞪大了瞳孔,身体整个儿僵住,大脑片空白渐渐的,意识回归,他感觉到她湿热的小舌舔过他的喉结,带来强烈的酥麻,似乎要酥到灵魂里去,

\"宁小茶!\"

他粗喘得更加剧烈,像是负重奔跑了万里,脖颈上青筋直跳,隐忍得额头、脸上都是汗水。

太狼狈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好!宁小茶,我饶了你,你快滚开!\"

宁小茶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半信半疑:“殿下这话当真?君无戏言?\"

赵征恨恨点头:\"当、真!君、无、戏、言!”

宁小茶得了他的承诺,就要松开他时——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的肢体还在纠缠着,都是脸紧张,下意识看向了股门,随后,听到了杨嬷嬷的声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召了宁小茶过去说话。”

赵征没理会,把拽开宁小茶,气道:“我饶了你但你还是要死的。\"

他已经料到皇后召见宁小茶的原因了:定然是何昭滟去告状了。

宁小茶也想到了这层原因,心里很慌,面上半撩拨,半求助:\"殿下不救我吗?奴婢都是殿下的人了。\"

两人刚刚那般亲密,也算有肌肤之亲了。

可惜,赵征是修佛之人,视女色如蛇蝎,甚至想到刚刚的狼狈,包括现在,身心还躁动着,就很暴怒,直接干净利落个字:\"滚!\"

宁小茶见他这般凶戾,可怜兮兮道:“殿下好生无情呀。\"

“我会为你超度。\"

赵征深呼吸口浊气,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宁小茶:\"……\"

她要死了,他竟然说善哉善哉!这人修佛修得像个魔!太坏了!太不近人情了!

她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则不敢表现,只装着可怜,泪眼盈盈瞧着他:\"殿下,奴婢要去了。此去,凶多吉少,生死难料,且容奴婢表心意。奴婢刚刚对殿下确实大不敬,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有倾慕之心。殿下人中龙凤,如天上明月,云端谪仙,奴婢有幸亲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她声音哀婉,眼泪汪汪,说的那叫个情真意切。

但凡换个别的男人在这里,都要感动哭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赵征。

赵征修行佛法,断情绝欲,对她的诉衷情,只觉得聒噪:“闭嘴!滚!\"

宁小茶:“……\"

哎,真特么难撩啊。

她有些受打击,面色恢复正经,将食盒拎过来,再把饭菜摆出来,垂下眼眸,恹恹道:\"殿下用膳吧。奴婢真滚了。\"

哼!对她这么无情!等她把他撩到手,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宁小茶怀着真香定律的期待,安抚了自己郁郁的心情,迈步出了殿。

赵征在她离开之后,面上的冷漠乍然破碎,匆匆站起身,去倒了杯冷茶,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还是没压下那股邪火,便又倒了杯,足足喝了三杯冷茶,才缓过来。

真是折磨人啊!

他叹息间,无意瞥,看到地上摆好的饭菜,皱起眉,没点胃口——那女人如此动摇他的理智,不能再留

下来了!

宁小茶跟着杨嬷嬷去了坤宁殿。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路上脸色都很凝重。

眼看着离坤宁殿越发近了,杨嬷嬷就出声提点了\"到了地方,见了皇后,你什么都别说,就跪下认错请罪,能哭就哭,能哭多惨就哭多餐惨,但千万不要顶嘴皇后还需要你色诱太子殿下,轻易不会要了你的命。\"

宁小茶明白这些,点头说:“谢谢嬷嬷指点。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坤宁殿就到了。

殿门处

俏脸红肿的何昭滟就站在那儿,门神样,看到宁小茶来了,立刻走过去,扯着嗓子,趾高气扬道:\"皇后有令,宫女宁小茶冲撞贵女,犯大不敬之罪,罚跪十个时辰。”

可怜宁小茶还没见到皇后,连哭着请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何昭滟脚踹跪到了地上,

\"啊!\"

宁小茶没防备,双膝猛然磕在地上,不由惨叫声痛得眼里泪水翻滚。

\"跪好了!十个时辰哦!”

何昭滟脸坏笑地看着宁小茶,得意极了:\"宁小茶,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别跪啊!\"

宁小茶面对绝对的强权,哪里敢不跪呢?

她只是个地位鬼贱的宫女,权贵们碾死她,如同碾死只蝼蚁。

可蝼蚁尚目偷生,更何况人呢?

她老老实实跪着,没会膝盖就疼得受不住,除了膝盖疼,春末的太阳也很烈,原主是个扬州瘦马,体质娇弱,皮肤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没会就汗涔涔左摇右摆,支撑不住了。

\"宁小茶,这就受不住了吗?才刻钟哦。\"

何昭滟并没走,让宫人搬了桌子,端了茶水果点,就坐在宫檐下,翱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喷着瓜子,监着刑。

她这么欣赏了刻钟,大概觉得无聊,就走下来,边往宁小茶身上吐瓜子皮,边讥诮:“后悔了吗?宁小茶,你要是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或许本小姐会替你说情哦。\"